我怎会拥有他的感情回应?我都不曾开口求。
我伸出手拉住他的小小衣袖:“我,我,”
吞咽了口口水,“咕噜”声在初夏聒噪的夜里,也格外清晰。
顾承安叹了口气,我见他修长苍白的手指解开脖颈上包扎的蓝白布帕,转过身,痛苦又无奈,将我重新搂过去。
“我到底是欠了你的!”
顾承安无奈地叹道,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也不在意,我疯狂的透过伤口吸取着我渴望的液体,用它们平复我的激荡,我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他仿佛又说了些话,我也都不记得,只用力将温热的腥甜吸食,直到我血液平复,失去意识。
我慢悠悠转醒,一双雪亮雪亮的杏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挡住我的视线。
“啊!小公子醒了!”席永年扯开清脆的嗓子嚷嚷。
我一把推开他的头:“叫主子!”
“啊!主子醒了!”
……
我堵着耳朵:“席永年,你知不知道男女三岁不同席。”
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点点头:“嗯!夫子教过。”
我心里的火气总算是忍不住了,膝盖一弯:“那你给还不给老子滚下去!”
席永年一个跳起身,跌坐在床脚。
“主子!你当我想嘛?!要不是大公子说让我们寸步不离看着你,我也不想趴在你身上。”
我太阳穴突突的疼,掀开被子翻身下去,真不想跟这东西共处一床。
席永年立马蹦跶下床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大公子说了,主子生病了,要躺在床上。”
我抬起脚准备踹开他,席永年立马抱住我的腿开始哭诉:“呜呜主子~大公子说了,你要是离开我视线半步,他就挖了我的眼珠子~”
顾承安这是做什么?我还能飞了不成?
我头疼地捂住太阳穴,不欲与他多说,提起内力一震,便将席永年弹到了案几边。
我这才注意到,我没有睡在乞丐窝。
乌黑楠木的雕花木床,江南蚕丝薄被,景德镇瓷窑茶具,以及满屋子的书法纸张。
我套上鞋子去倒茶,赵素小小的个子便端着托盘进来,规规矩矩地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
我头更疼了:“赵素,我应该不欠你钱,我还救了你,能不能不要摆着面瘫脸?我很心累啊~”
闻言,赵素强行弯起嘴角,面不改色。。
真是皮笑肉不笑的最佳诠释。
我打开盖子,赵素端来了白粥、小菜以及鸡蛋。
很没胃口,我默默地把盖子盖上。
赵素:“大公子说,让我们看着你把他们吃完。”
眼皮跳了跳:“你家大公子还说什么了?一次性说完。”
分明是我收的小弟,怎么一个个地对顾承安惟命是从?
赵素:“大公子说,主子身体有恙,只能吃清淡的。如果不吃完,就不许出门。”
我长叹一口气,认命地打开盖子,三下两除二喝干白粥,欲抬袖抹嘴,见是这身衣服,便将席永年提溜起来,在他袖子上蹭了蹭。
“哟,不错啊!换了身皮,有几分公子哥儿的样子。”
席永年一身青色衣衫,外面罩了件深绿色外袍,脚上是墨绿色短靴,本就稚嫩娇俏的脸蛋,更显金贵。
赵素则是一身红。红色的发带扎起两个发髻,红色的襦裙裹着小小的身躯,红色的绣花鞋包含三寸金莲,连额间都是一抹红色美人痣。
喜庆。
我满意道:“小安子还是不错的,有些眼光。”
成功的混淆了视线,我拔腿就溜
还没出的了小院子,挺拔酷黑的身影就拦住我的去路。
我去!这怎么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