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姑娘漫不经心的步子走进去,花杨正靠在楼梯栏杆上,若有若无的扇着扇子,百无聊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十好几的女人了,除了烈焰大红唇和深色的齐胸襦裙,我是真看不出来她的年纪。
见我不走了,那姑娘顺着我的目光在我和靠在楼梯上发呆的花杨身上扫了个来回,会心一笑。
“嗯哼哼,小公子,你喜欢花妈妈?嘻嘻,没事儿,我们花妈妈,最喜欢跟小公子玩儿。”她最后一句故意扬长了声调,生怕花杨听不见似的。
不止花杨听见了,在做的各位都听见了。
“哟呵呵,花妈风韵不减当年啊,嫩的就喜欢带劲儿的哈哈哈啊!”
“就你凭!”
花杨懒洋洋地挥着扇子朝那个公子哥儿抛了个媚眼,扭着蜂腰掂起裙摆,漫不经心朝我走过来。
路过那姑娘身边,伸出食指在她额头轻轻一点:“越发没了规矩,大呼小叫。”
那姑娘笑盈盈捂着额头:“嘻嘻我错了。妈妈你好好玩。”
花杨傲慢又风情地摇过来:“这哪家公子哥儿啊,可真俊。来来,姐姐跟你说点体几话。嗯哼~”
花杨扇子半遮面,撩拨地拉着我的手就上楼,低下嘘声一片。
“哟,明儿那小公子下不下得了床啊?”
“哈哈哈,我猜今晚都不好说。”
我不好意思地慢吞吞任由花杨拉着我进了她的屋子。
门一关上,花杨立马单膝跪地:“花杨,拜见主子。”
我摆了摆手:“得了起来吧花妈妈,扯那些有的没的。”
花杨笑盈盈地站起来,摇着扇子围绕我打量:“呀主子,平日里见你穷酸样儿,也舍得穿这么好的料子?”
一张妖艳的桃花眼凑在我眼前:“公子傍上大款啦?”
女人对于八卦,总是眼里泛光。
顾承安算是大款吧?
我思忖着点了点头。
“哟天呀!谁家姑娘?还是少爷?稀奇真稀奇!”
我:“好了别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捡了个小孩儿,姑娘,没法带着上路,就交给你了。”
“又捡了个姑娘?主子,不是我说你,你都捡了多少姑娘了?捡上瘾了?还是觉得我老了不够吸引你了呜呜呜呜。”
花杨涂着豆蔻的手夸张着拭着眼角虚无的泪,不仅头疼。
这些女的没一个省心的。
我不耐烦摆了摆手:“赵素冷静,是个好苗子。你看着点儿带。过几日我给你带过来。”
花杨:“过几日?主子要带她做什么?”
我:“帮她解决仇家。对了,那个……”
我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开口。
花杨皱起娥眉:“主子,你怎么了?有话就说呀?”
该死的女人,分明都知道,还故意调戏我。
我清了清嗓子,一不做二不休摊出手:“给点钱!没钱了!”
花杨“啪”一巴掌打到我手上:“上次花苏可说给了你三百两!这才一个月!花哪儿了?”
我悻悻收回手,不无委屈:“就用了嘛~”
主子当成我这样真是委屈。谁让我对女的都凶不起来啊!
花杨瞪着铜铃般的眼,手上却是老老实实地数着银票。
我嘻嘻道:“有多少给多少!我傍了个有钱人,总不能让人觉得我小家子气!”
花杨挤着嘴一记猛瞪,把手里的银票都砸到我手里:“现有的都在这儿了!多的都给深渊了!败家子儿!”
我笑嘻嘻地收下钱,突然想到什么。
“花杨,丫头叛我的事你知道吧?”
花杨正色不忍得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
我:“这事儿有蹊跷。她定时受人怂恿。似乎是跟青州有关系。这儿离青州近,来往的贵人多,你多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