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
高湛:“我?你现在怪我,谁又比谁好一些?当初我那么喜欢你,连最爱的家室都不要,一心为你赎身,你心里面却只有别的男人。”
娘:“可我已经在忘记他。”
高湛:“忘记?你?梦里面是谁喊着燕南天的名字!你是谁的枕边人?。”
娘:“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想多了。”
高湛嘴喉咙里糊弄不清,发出一声蛄蛹,一口浓痰朝娘吐出来,我及时拉开,高可卿二话不说,拔剑朝高湛刺去,刺进喉咙还不算,死死扎进去,直到匕首扎透。
娘没有说话,眼角盈润,转身走了。
此时就算是告一段落。
此后的岁月,日子过得很快。
顾承安联合席永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楚国腹地拿下,他便正式与姜国的分庭抗礼。就在我肚子六个月大的时候,他留下心腹护着我,独自一人下姜国,去处理内政。
我一日日抚摸着肚子,盼着他能早些归来。
那日,我正在绣虎鞋,突然扎到了指尖,心中一惊,肚子突然剧痛,什么周遭惊呼和呐喊我都听不到,眼前迷茫恍惚只在杂乱中搜到了那句我最想听的话:“主子回来了。”
声音很小,我听不真切,但那一定是真的。
“夫人,用力,你快用力啊!”
我也想尽力,但是真的好累。已然使出浑身解数,感觉都要晕厥了,下身有东西卡着,有生命在迫不及待地冒头。
孩子,我真的尽力了。
“锦绣!保大人!不要孩子,不要!”
声音越来越贴切,是他的声音。
他回来了。
“主子,不要进去……”
“滚开!”
“锦绣,我回来了。没事的,我已经做到了,你要跟我一起看看这江山。锦绣你看看我。”
顾承安颤抖着哭腔拉着我的手,我虚弱地抬眼,他自觉地低下头将脑袋凑过来,我摸了摸,什么也没说。
“主子,只能选一个。”
顾承安毫不犹豫:“我只要锦绣。”
“可,可这是双胎啊!”
双胎。我笑了:“要孩子。我没事。你会救我的,对吗?”
“啊!”我开始毫不吝啬最后一丝力气,直到我晕厥过去。
等我再次转醒是在三个月以后。
据说那日我已经踏入了鬼门关,是顾承安到处发布召集令,寻找各路能人,最后还是总算是把我拉了回来。
奶娘说皇上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皇子和公主了。
是了,皇上。顾承安已经统一了楚姜两国,成为了千古一帝。
顾承安力排众臣,非要册封一个昏迷不醒的皇后,也被百官叨叨许久。
从我醒来,顾承安就像老妈子,一日三餐围着我转,连早朝都索性在寝宫外面上,不肯离开我半步。
每当我表示想看孩子,顾承安都黑着个脸:“看那两个阎王干什么?”
最后耐不住小丫头对父皇的疯狂嗤笑,顾承安这才松口。
“皇上!皇后她…她又准备带兵!”
顾承安立刻上马,在我出城的时候将我拦住:“不许去!我去!”
我:“憋了一年,难受。”
耐不住软磨硬泡,顾承安总算是松了口允许我去平定燕国和倭人。不过我看着前三排后三排的高手护卫,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剑。
压根不需要我。
女司被顾承安发展得很好,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全国各地都有了女司的额身影,各地越来越繁荣。
在孩子五岁的时候,顾承安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把政事都扔给了儿子,一个人跑到战场上,给我当随侍,白天执剑,夜里暖床。
又过了四年,四海一归。
顾承安直接退位,带我去流浪江湖。
顾承安指着悬崖下的河山:“看,这是我为你打的江山!”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