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总是这般不讲道理。
胜者为王,是自古的道理。
原来高湛不是我的亲爹,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至少做起事来,不会畏手畏脚。
我这里安抚好繁花,顾承安正在查看公文,少见得连看文书都染着笑意。
我悄无声息地身后圈住他精壮的腰:“公子在看什么羞羞的东西?看得这般开心?不知可有奴家好看?”
顾承安轻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生昨夜刚成了亲,已有家室,貌美如花,凶悍无比,小生爱之敬之,还请姑娘自重。”
我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凶悍无比?!”
他作势疼得大叫:“娘子饶命~为夫知错了!为夫再不敢拈花惹草了~”
我松开牙齿,惦着脚尖在他喉结轻啄了一口,他一个战栗,反客为主将我圈在案几与他之间:“现在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我不会对你手软的。”
遭,这架势,是又上火了。
得,我双腿现在还打颤,才不会吃亏呢!
我装可怜似的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我错了。求求你,心慈手软吧!”
他深舒一口气,无奈道:“玩不起的小人。敢撩又不负责灭活。”
我痴痴笑道:“我向来是个煽风点火的小人,你才知道?”
他刮了刮我鼻子,宠溺地笑了笑。
顾承安:“等会儿,咱们去趟盘家吧。”
我眼咕噜转转:“去?”
顾承安:“新娘子出嫁都得回门。旁人是三天,咱们时间没那么多,今日回去,如何?”
原来他是真的把盘桂农当成我兄长了。
所谓爱屋及乌,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扬着脸,傻乎乎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遵命!”
他宠溺地与我鼻尖对鼻尖,两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但似乎这便能到天荒地老。
“主子!”肖骁风目瞪狗呆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进也不是,推也不是,脸色羞红。
顾承安一把将我按在他怀里,霸道地不许旁人见到我的娇涩。
顾承安:“东西先放车上,我们这就来。”
肖骁风道了声是,飞一般溜了。
我:“你让他抱着的是什么?”
顾承安勾唇:“娶了大将军的妹妹,嫁妆得补上啊!三媒六聘,暗地里该少的,都不能少。”
我喜不自胜,甜蜜地直点头,除了听他的,我也不知能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个废物,他全都能想好。
衣柜里摆满了女儿家的衣衫,我一排排扫过去,竟然在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我两年前的男儿衣衫么?
几乎都是蓝白色,跟顾承安的料子一样的。
不管是男是女,他给我备的衣衫料子,都跟他如出一辙,仿佛是他的执念。
我跟他的衣衫一定要一样,似乎这样咱俩就是一伙的。
呆子!
我试探着换上男装,穿倒是能穿,就是都短了些。
袖口露出一大截手腕,裙裾也露出了脚踝,倒是有点潮流酷酷的模样。
他竟然都没舍得扔,哎,长情的人儿最长情。
突然我警觉到气息不对,屏气凝神,危险的气息消失了。
有人。
转瞬即逝,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身手不简单啊?
谁还能,谁还敢在顾承安的地盘放眼线?敢监视他?
是不知道他的实力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想到盘府的碧莲,难不成又是那个影?
我都不接的生意,这个影,是跟我对着干了是吗?
对付别人,我姑且睁一只闭一只眼。
都欺负到我夫家头上了,奶奶个熊的!爷爷端了你的狗窝!
二话不说,我传信给繁花楼,找,给姑奶奶找出这个影的据点!我绕指柔,要重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