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我特意给你备了糖,不苦。不要皮了,来,喝点。这才半夜,不然一宿睡不着。”
顾承安:“咳咳~吵着你了么?”
女子浅笑道:“是啊~喝了就不会吵到我了。”
屋里半晌没有动静,最后传来顾承安的长叹:“唔~真苦。”
女子:“看,给你备的蜜饯。”
顾承安:“你起身的时候多穿些。夜里凉。”
女子:“我若是病了,怎么照顾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女子的每一句话都扎在我心上。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跟他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他。
终是忍不住,我戳了个小洞,只见女子披着貂皮大衣,露出光洁的手臂轻轻拭着顾承安的嘴角。
那大衣,正是今夜赴宴,顾承安披着的那件。
顾承安背对着我,我看不真切他的脸。
就在女子要往这边瞧的时候,我已经起身离开了。
终归是,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已经有他人的他。
是对自己的怨恨,也是对他的不安。
……
“砰!”一脚踹开花楚的门,这门似乎换的比先前的好了些,难踹了些,但还是耐不住我一脚的力道。
“谁!”花楚警觉叫到,屋内点着灯,只见一个男子赤裸着上半身挡在花楚面前,花楚只从背后懦懦露出个眼珠子。
我眯着眸子打量这个男子,很眼熟,叫,叫什么来着?
他警觉地拦住我,似乎察觉不到我的恶意,便没有多的动静,只等我动作。
他死死护住身后的那人,瞧那架势,不许任何人侵犯。
“主子!”花楚扒着男人的手臂,兴奋露出个头。
我抓起架子上的衣服就盖过去:“穿好了再出来。”
我背过身去,给他们时间穿衣服。
屋子里满是情情爱爱的味道,不言而喻,这里经历了怎样的激烈。
我是打扰到他们的好事了?
“楚楚,这是?”男子问道。
“傻啊!这是咱们主子!快些穿衣服!”花楚催促道。
男子:“额,好。”
两人窸窸窣窣动作,我似乎还听到了亲吻的声音。
……不愧是老板娘,作风豪放,在我面前也毫不掩饰。
那男子……诶,不是满兴运么?
思思馆的老板,我先前还见过。可惜后面便鲜少去,只记得花楚提起他,便是羞涩爬上脸。
看来这两人,这两年,发展的不错。
交颈而眠是常态了。
“属下花楚。”
“属下满兴运。”
“参见主子。”
他俩已经收拾好了衣服,也有人自觉的关好了门。
我:“行了,都起来吧。”
花楚立刻变脸,蛇一般的身子缠了上来:“主子!这两年你去了哪里!属下们找了好久,都不知道你的踪迹呜呜。”
我扒下她挂着的手:“可你们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我命暗市的人给你们传信,可都有收到?”
花楚点头:“属下自是收到。但不知道主子的境况,属下着实担忧。”
花楚上下打量我,目光落到我胸前的时候,不由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给她使了个眼色:还有人在,收敛点!
她果然规规矩矩地。
我走到满兴运面前:“满兴运。这两年思思馆的生意和扩大做的很好,已经做到了楚都第一书阁,同时又没有得罪官员,这是你的本事。”
满兴运的五官有胡人血统,低眉垂首间,眉骨突出深邃。
满兴运:“主子不嫌弃属下,愿意将思思馆托付,是属下的荣幸。初见主子时属下愚钝,并未察觉到那般聪明绝顶的公子竟然就是主子,是属下眼拙。还望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