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笑了笑,开始了他的装比之旅。
居安:“大虎已经被我们所伤,忌惮你我的气息,这是我们敢在这儿安营扎寨的原因,可敌人不知。如果我们能驯服大虎,或者是利用它演一出戏,冲出包围圈,一切都迎刃而解。诶你们别看我,我实际伤得很重。调息片刻也才能勉强稳住。”
我阴森森笑出声:“意思是,现在灭口,还来得及。反正你已经说了我们想知道的,是这个意思吗?”
居安淡定地举起孤影,信手把玩:“是这个道理。就是那大虎,忌惮孤影,也不知道我死了,孤影会不会失灵,便成破铜烂铁。”
……
我:“居勇士这话可真有意思,说些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咱们感情好~开玩笑嘛。”
居安也顺着台阶收起了孤影:“自然。我们夫妻,感情向来很好。”
……
我忍。忍一时风平浪静。能忍也是一种能力。
我强压下怒火,挂起勉强的笑容:“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控制那大虎?如今它连出都不敢出来。”
居安淡定道:“先休息吧。我自有办法。”
然后淡定阖上眸子,继续打坐。
他怎么那么虚?被扎一下,调整了一整晚。他实力远在我之上,我要是调息一晚上,都能上天了。
我习惯性地靠着刘君的肩膀,将披风解开,把两人都裹在里面。
她的铠甲冰冷,惊得我一身颤栗。
她抬手要解开铠甲,我止住她:“解开干嘛?万一遇袭,就来不及。”
她没有听进去,三两下卸下铠甲:“舒服。”
心里暖暖的,傍着她的手臂,靠着在她的肩头,小小的披风裹上两人,虽然挡不住寒风,也觉得温暖异常。
刘君无时无刻,没有挺直她的背。就算现在是在休息,她的肩背也是一条笔直的大黄杨。
小腹微疼,睡不真切,迷迷糊糊中,身子暖和了些,有毛茸茸的东西,往我鼻腔里钻,怪痒的。
我想睁眼看,却睁不开。
就像被梦魇住了一般,困倦不堪。
噩梦缠身,温度是驱散寒冷的唯一途径。
是的,我是被舔醒的。
当我一睁眼,就看到比我脸还大的眼睛凑在面前,另一只,裹着块黑色布料,像个黑眼罩。
这个吊眼大虎在讨好我,用它独特腥臭且带着倒刺的舌尖,舔我。
虽然它很小心,但我还是觉得我脸皮快要被划破了,很疼。
当我睁眼环视周围,发现大家都在沉睡,刘君依旧挺直了身板阖着眸子。
为何大家都睡得那么死?
少了一个人,居安呢?
他去哪儿了?
我想站起来,这才看清局势。
我和刘君被大虎圈在前肢之间,它的虎毛格外柔软温暖,竟是成了我们取暖的源泉。
黑白相间的毛发,很别致。
可居安去哪儿了?
居安沙哑调笑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娘子在找我么?为夫在这儿。”
我四川张望,没见着那欠打的人。
“这里。”他再次出声。
我绕过大虎的前肢一看,他极其风sao地于寒风中守候在大虎身边,没了那一身厚重贵气的披风,衣服似乎还有缺衣少角,就算能看出紧致宽厚的胸膛,但也觉得太过单薄。
孤影在他手里伫立,他就像是守卫领土的士兵,寸步不移。
我:“你干了什么?”
居安回过头,歪着脑袋问:“什么怎么了?”
我:“穿那么少,昨儿干了什么刺激的事?”
他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弧度弯得更大:“对你干的。”
……
居安摸了摸大虎的耳朵,大虎先是虎躯一震,明显有些害怕,而后战战兢兢地松开两只,我仿佛如释重负。
我想从披风里脱身,低头看到的,是黑色的貂绒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