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歉意,我故意无视,大家心知肚明,又互相信任。有些话不用说,说出来,就变味了。
我怎么会是一个安心待着的主,顾承安一走,我便开始行动了。
换上夜行衣,沿路拐到皇帝寝宫外,他正半敞着衣衫看舞姬们舞蹈,脸色通红,醉醺醺色眯眯盯着人家的胸脯。
贵妃不在身边,倒是让不入流的花昭仪钻了空子,伺候在楚雄楠身侧,媚态横生。
幻术施展,楚雄楠看到的花昭仪的脸,变成了高可卿,脸色微变,双唇微张,色心渐起。
见楚雄楠对自个儿有意,昭仪也凑上去,一老一少乱作一团,那些舞姬不敢正视,在娇啼中依旧舞蹈。
皇帝老嘴下口,突然惊觉眼前人不是高可卿,一个哆嗦,花昭仪顾不得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饶命!是臣妾伺候不周,陛下饶命。”
身旁乐师依旧在奏乐,与花昭仪的抖筛糠形成鲜明的对比。
皇帝摆摆手,乐师歌姬,都退下了。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睥睨着昭仪:“花昭仪,你道朕,为何独命你一人随身伺候?”
花昭仪收起慌乱挂上笑:“陛下,行宫冷清,不如找些小姐妹,填填乐子?”
皇帝笑意渐盛:“好一朵解语花哈哈哈,你觉得这里能有什么乐子?”
花昭仪攀上皇帝的胳膊:“陛下,那些舞姬胭脂俗粉,都太俗气,臣妾听闻太子妃才华横溢,不仅面容绝色,更是才华横溢,曾以一首劝酒诗闻名天下,更是能在云盘上起舞。”
楚雄楠色眯眯道:“确是如此不假,可太子妃,身怀六甲,怎能让她跳舞?折辱了她。”
花昭仪水袖半遮面:“咯咯咯,陛下真是爱说笑。太子妃是陛下的儿媳,儿媳陪公公用膳,这是尽孝道,正是符合伦理纲常。”
皇帝满意笑开了花:“呵呵,正是如此。今日天色已晚,先歇息吧!”
花昭仪媚眼一笑,竟当着皇帝的面,往小腹上塞了个小枕头,右手撑着腰,竟是模仿高可卿身怀六甲的模样:“陛下,这样,臣妾伺候你就寝,可还满意?”
她学着高可卿怯生生不敢抬头的娇羞模样,勾得皇帝二话不说,抱起来就往床上去,龙床嘎吱嘎吱作响。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我暗中勾唇,正合我意。
这花昭仪,原名花昭,正是我的人。费了这么些年,凭借对男人的拿捏,应是在后宫站稳了脚步,稳扎稳打走到了今天。
花昭对付老男人很有一套,后宫里面不争不抢,虽有美色和媚态,但不恃宠而骄,反而成为皇帝烦闷时的解语花。
又没有孩子,又没有娘家后台,又会跟贵妃来事儿,在后宫一直是处于低调的状态,但又在各方面赢得皇帝赏识。
皇帝这次只带她出来,我着实也没想到。这不是赶着把小命往我手里塞么?
看来花昭,想再过低调不起眼的生活,是不可能了。
既然皇帝把她带到明面儿上来,后宫的枪林弹雨,怎么会轮不到她头上?
看来楚瑜,快要绿了。
这边暂且告一段落,路过后山假石的时候,我听到“啪”一巴掌。
哎,都是些能人。
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我不做停留,规规矩矩地回到房间内等顾承安回来。
果不其然,等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发红,看上去伤得不轻啊。
“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哟,谁有本事赶打我太子殿下?活腻了不是?!”
顾承安有些窘迫,但面不改色道:“还不是还你一个清白的郎君。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努着嘴:“嗯是,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