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我吃醋了。你在风阁说的话,要寻的人,像利刃一刀刀往我心上割,愤懑不平。我也想你尝尝吃醋的滋味。”
顾承安圈着我,脑袋刚好到我胸前。
谁想听解释了?
脸色微红,我默默移开视野。
“现在谁人不知,无能荒唐的姜国太子,宠幸一个兔儿爷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为了他不惜与皇上撕破脸皮。可这太子府一空,他们又在准备往潜渊阁里塞人了。我的好心肝,你说如何是好?”
他眉眼含笑,俊朗动人的眉眼全是风情,说不出的温柔。
“我恃宠而骄,不过是仗着殿下的恩宠罢了。殿下越无能,越是对我上心,他们越是放心。”
“呵,照你这么说,我是该变本加厉地恩宠你了?”
顾承安勾唇,声音低沉魅惑,有些莫名的熟悉。
在哪儿听过般。
“在想什么?当着我的面想别的人?嗯?”
他拧着眉,很是不悦。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挑衅道。
“不许!”
顾承安冷着眸子斩钉截铁。
……
“毫不讲理!小的已经给殿下包扎好了,不打扰殿下雅兴了。兰英,送客!”
顾承安猛地堵住我的嘴,一顿乱咬。
“伶牙俐齿、恃宠而骄!连夫君都敢赶出去?”
我喘着粗气,一不做二不休坐上他的双腿,揪住他的衣领。
“既然殿下非要坐实我的骄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承安扬起一侧嘴角:“怎么个不客气?本宫拭目以待!”
我冷笑道:“府里的杂碎被我清了个干净,不该留的都不见了。我想安排两个自己人,不为过吧?”
“你的我的没有区别。你想全部用你的人都可以。这点小事便是你所谓的骄纵吗?”
“额?”
“本宫来告诉你,什么叫骄纵?”
“唔~”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抱着一个转身坐在了塌上,身下垫着结实的肌肉。
“堂堂男儿身,谁又甘心屈于下?本宫骄纵你,这样可好?”
……
谁坐谁躺,最后不都是你一人痛快?
无言以对。
涨红着脸整理好衣衫,开门嘱咐兰英给顾承安打一桶热水,我便借机溜了。
顾承安说不会派人监视我,那便是不会。
太子府里没有自己人,什么都要我出去找人,着实不方便。
“主子,你想要什么样的人?”
花楚扭着水蛇腰,摇着小蒲扇,摇头晃脑地在脑子里搜罗。
“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一个跑堂伺候的小厮。”
花楚皱了皱眉:“主子,就只要两个吗?这可是难得安插眼线的好机会,谁不知道太子府现在没有下人,都卯足了劲塞人,更何况你与殿下,还有那层关系。”
“我不是为了安插眼线,只不过是为了便宜行事。兰英毕竟是楚瑜的人,我不能完全信得过。对了,兰英家人,可有眉目?”
花楚摇晃的脑袋顿了顿:“主子,兰英的家人,怕是没了。”
“没了?”
没有谁会把暗线的把柄灭口,因为没有不透风的墙。
手里没了拿捏,暗线随时会准备逃走。
“我们的人没找到兰英家人的影子,据说楚瑜的暗牢里连夜抬出过几人的尸体,其中还有一个男孩。听闻是自杀而亡,为了不拖累他人,也为了解脱。”
花楚有些不忍。
“兰英有个好家人。”
“嗯。深渊暗杀的事如何了?”
花楚勾起红唇:“说来有意思。有人出三千两,要杀殿下。”
“哦?深渊定是不接。”
我也嗤笑。深渊的规矩就是所有有关顾承安的单子,一概不接。
“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花楚摇着扇子卖关子。
“能让你这般高兴,怕是只有我才能让你有乐子。”
我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