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看着他,察觉到我的灼热,顾承安不好意思地溜了。
我绕丝的手段,有些难看,并不想被他看到。
我提起内力,有力的张开十指呈虎爪模样,面目憎恶,头发朝空中随意展开,手指指向丝线,那些丝线便有灵魂般缠上我的手指,到了手指上又比之前细上好几分,整个山洞有一半的蜘蛛丝被我吸纳。
撤回内力,我头发这才披散在肩上。
翠翠有些敬畏,不自觉地缩了缩头。
翠翠想要什么,我清楚。它需要我的血。
我随便捡起一个石头划破掌心,鲜血便一缕缕流淌,翠翠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想吮吸又有些畏手畏脚。
我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喝吧,今日你有功。”
得到了准许,它将信子贴在我的掌心,开始努力吸,我看着它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尾巴开始从焉哒哒变得兴奋,时不时翘着尾巴愉悦地拍着地。
它变大了,食量也变大了,我不由有些晕。
突然翠翠惊恐地“嘶嘶”离开我的手掌,整个蛇身猛地退后一步,却仍被一具挺拔高大的身影揪住了命运的喉咙。
顾承安一手接住要倒下的我,一手掐住翠翠的脖颈,目光凶狠。
“我说过,不许再动你娘一滴血!无论你多强,我都能要了你的命!”
顾承安是真下了狠手,翠翠的蛇尾巴不停的拍打,企图逃出男人的魔爪,信子越吐越慢。
我按住顾承安的手,盯着他完美的侧脸道:“是我让它吸的。它救了我们,刚经历了大战,它需要我。”
顾承安手上松了松,翠翠尾巴扑腾得小了些,但顾承安却不愿松开它。
顾承安看着虚弱的我,眼里一阵心疼:“我也需要你。”
说着甩开翠翠,将它往墙上一扔,翠翠晕乎乎地从墙上滑下,晃了晃脑袋,便乖巧地缩在我腿边,圆溜溜的绿眼睛无辜讨好地盯着我。
顾承安一个眼神过去,翠翠便往我身后躲一步,讨好地整个蛇身缠上来。
奈何它已经不是那个随时可以缠上我手腕的小蛇,现在的缠绕是整个身躯缠着我的胸腹,这感觉,很……很窒息。
顾承安又是一把揪住翠翠,将它强行脱离我的身子:“我说过,以后也不许缠着你娘!”
翠翠认命地松开我,战战巍巍地躲在角落,盘成一团,独自蜷缩着。看起来甚是可怜。
顾承安要去解开手上的额布帕,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我忙按住。
“你别!”
他又想用他的血喂我,丝毫不把自个儿的身体当回事儿!
顾承安不听,执拗地解开,将微微凝固的掌心撑开,血丝又开始渗透。
他搂着我的肩背,将手掌凑过来,我无奈,只得将嘴巴凑过去,吸得不多,只是贴的比较久,让他以为我真的吸了很多。
顾承安对于献血这件事,很偏执。我若是见了血不吸他的,他就会紧张和害怕,不依不饶纠缠不休,直到我吸了他的血,他才会觉得安心。
明知道我的嗜血已经淡了,对血液的渴求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他对献血这件事,却依旧坚持。
就像是我两之间才会发生的默契一般,他的身上,定要有为我而留的伤口。我的体内,定要有他的血液。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血浓吗?
彼此明白,彼此执拗,彼此成全。
这个男人啊!明明天上的皎月,偏偏被我拉得下了泥潭,弄得伤痕累累。
按耐住心中的动情,我离开他的手掌,我知道他的灼热目光一直不曾离开我,现下更是羞愧。
不知什么时候他将火堆移到了里面的洞口,阴森的洞内全靠火把的温暖。
顾承安还圈着我,我将布帕重新给他扎上,突然就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