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好一愣,她多少岁了吗?要是傅南方不问,她都差点忽略这个问题了,她轻轻掀唇,说:“我是在冬天里面出生的,我,嗯,到了冬天,我就有二十三岁了吧。”
傅南方忽然走过去,他轻轻地抱住贺好,比划着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你要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贺好微微挑眉,这句话倒是说得轻巧,没有经历过的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也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贺好不能强求傅南方懂她的心思。
贺好轻轻地笑着,说:“好,知道了。”
傅南方放开贺好,他坐回原位上,然后双手相绞,贺好学过心理学的,双手相绞,显得人精神十分紧张;十指交叉,叠放在一起,常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若叠放的位置很高,则表示一种对抗的情绪;摇手表示反对等。
所以,傅南方这是在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贺好和傅南方说了几句话,大抵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傅南方便走了,贺好要休息了。
凌晨三点钟,贺好彻底失眠了,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睡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忽然她就收到了傅伯一的来电。
贺好犹豫了几分钟,然后还是划了“接听”,男人在那头的声音沉沉的:“金贺好。”
贺好微微皱眉,她缩在被窝里面,声音沙哑:“做什么?”
男人的手里正抓着一杯白葡萄酒,他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然后看着满出烟缸的那一堆烟头,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呢。”
贺好皱眉,问:“然后呢?”
然后,傅伯一的语气惆怅,他说:“金贺好,你不在我身边管着我,我戒了好久才戒的烟,我又开始吸烟了,然后吸了很多根。”
贺好的眼眶一红,她说:“傅伯一,没有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反正,以后你会遇到别人,我也会遇到别人。”
男人“嘭”地一声就把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大吼着,像疯了一样,然后说:“金贺好,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贺好轻轻地勾唇,然后无比嘲讽,她说:“好,没有关系,你想吧,那你继续想吧。”
贺好就要挂电话,突然傅伯一的语气哀求,他说:“金贺好,拜托你了,你陪我讲讲话好不好?”
贺好的心一软,然后冷冷掀唇,说:“你要跟我讲什么?”
傅伯一笑呵呵的,说:“贺好,你跟我讲一下,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好不好?”
贺好一怔愣,她第一次见到傅伯一吗?那个时候,贺好十八岁,傅伯一二十二岁,现在变成了这样,都是造化弄人。
贺好轻轻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在宴会上面冲唐后来发脾气啊。”
傅伯一的语气悲沉,他说:“不是的,贺好,不是的,我说的第一次见面,是你十八岁,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贺好的面色一惊,身子一震,瞳孔一缩,然后她镇定地轻轻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