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一冷冷掀唇,他说:“那,就赌一把好了。”
白芍连忙点点头,应和着傅伯一说:“对对对,那赌一把啊!我相信贺好能够拿到真正的青灯的!”
傅七七气得双肩发抖,她大吼,说:“赌什么?你们要的是一个救世主,贺好只收一个小姑娘,你们为难她做什么?”
傅伯一冷冷一笑,说:“都别吵了,贺好,会留在这里的,她哪里也不去。”
他说着就把贺好往屋子里抱去。
傅七七看着傅伯一的背影,大吼:“傅家的男人都一样!混蛋!”
贺好睡得沉沉的,她是被毒虫折磨醒的。
贺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窗子那边的傅伯一。
男人的背影高贵孤傲,他手里抓着一个酒壶,时不时晃着酒壶,背影孤独得要命。
贺好的左手疼得要命,毒虫一直撕咬着她,可是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艰难地爬了起来,然后轻轻掀唇:“傅伯一。”
男人的身子一僵,然后他回头看着贺好,目光定定地落在贺好身上。
贺好的脸色苍白得要命,她的嘴唇依旧是黑的。
傅伯一看着看着,眉头就死死地皱了起来。
贺好抓着脖子上的扳指,然后她笑着:“傅伯一,一醒来就看见你,真好。”
男人走过去,他伸手轻轻地摸着贺好的头,说:“这个扳指,不可以把它弄丢。”
贺好点点头,说:“好。”
傅伯一捏了捏贺好的耳垂,笑着,说:“贺好……”
他只是叫了贺好的名字,可是没有说什么话。
傅伯一的眼泪掉在贺好的头顶上面,可是贺好根本不知道。
贺好扯着傅伯一的衣袖,说:“傅伯一,你到底要说什么?”
傅伯一的声音沉沉的,他说:“贺好,恨我吧。”
贺好的身子一僵,傅伯一叫她恨他?傅伯一这话,听得真搞笑啊。
这么多年了,发生了这么多事,贺好要恨傅伯一,早就恨了。
贺好不知道怎么跟傅伯一说,她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忽然心口一疼,她就“哇”地吐了一口血。
贺好把血都吐在了傅伯一身上,傅伯一的眉头狠狠一皱,然后贺好就晕了过去。
傅伯一把贺好放在床上,然后他念了念咒语,贺好左手里面的毒虫就停止了翻滚。
傅七七进来,手里抓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傅伯一问:“这是什么东西?”
傅七七一边喂贺好一边说:“是我的血和药。”
傅伯一听了,他眸光一沉,说:“你做祭祀了?”
傅七七点点头,说:“对,我做了祭祀,我把我的命运和贺好的命运连在一起了,我现在,至少可以帮她分担一些疼痛,要是贺好死了,我也活不了。”
傅伯一的身子一僵,他问:“为什么?”
傅伯一喂完了药,她把碗放好,耸耸肩,然后淡淡地看着傅伯一,说:“大抵是因为活了这么久,活腻了啊。”
傅伯一“呵呵”地冷笑,说:“活腻了?你不想见到傅古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