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后来没有好完全,但是他还是出院了,金姜芜来接他,一大早就守在了病房门口。
唐后来一出门,就冷冷地看着金姜芜,他冷冷摆手,说:“把这个碍眼的东西处理干净。”
金姜芜心一窒,自从唐后来中枪住院之后,他就变了,他不记得贺好了,他对她越来越凶了,言词间全部都是不客气的。
金姜芜的眼眶微红,她微微捏拳,说:“好,唐后来,我不打扰你,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贺好是谁吗?”
唐后来冷冷地睨着她:“贺好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滚吧?”
金姜芜抓着包包的手一紧,她抿抿唇,然后就离开了。
金姜芜去找了金故,她约金故去了咖啡厅,那种很小的咖啡听。
金故看着金姜芜,他的面色颇为惆怅,从前金姜芜出手都是大方得很,对待自己也是不曾刻薄的,只是如今她一离开金家,一离开金故,就节俭了好多,脾性也改了不少。
金姜芜看着金故,说:“唐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变了,他忘记了四妹妹,爸爸,你说他是不是在装的?”
金姜芜喊着那一声“爸爸”,喊得很自然。
金故抿了口咖啡,说:“唐后来忘记了贺好,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金姜芜用手捂着心口,她说:“我应该开心?对啊,我应该是要开心的,可是,我真的开心不起来,我忽然地,莫名地,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到不行。”
金故轻轻地笑着:“我给唐后来注射了药物,不出意外,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贺好。”
金姜芜面色一惊,她说:“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唐后来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你怎么能做这么自私的决定?”
金故笑着,他说:“唐后来不合适贺好,贺好不喜欢唐后来,唐后来苦苦地折磨自己,你看着也难过,不是吗?”
金姜芜的眼泪掉了下来,是被气到的,她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金故看着金姜芜,他好看的眸子里面带着好多混浊的东西,他说:“那女儿你,什么时候变成什么这样了?你从前霸道,无礼,没有脑子,现在,变得这么地温和,有礼,还把脑子找回来了。”
金姜芜擦了擦眼泪,说:“人都是会变的啊。”
金故说:“人会不会变,这个不好说,姜芜,爸爸这些年,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知道吗?爸爸患癌症了,爸爸没有多长时间活着了,爸爸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护着贺好。”
金姜芜听着“患癌”二字,她一下子就慌了,可是到底不敢问太多,她只好说:“护着四妹妹,是什么意思?”
金故摇摇头,说:“太复杂了,说不清楚,因为我查到的东西,太有限了。”
然后他看着金姜芜,目光诚恳,语气哀求:“你可以答应爸爸,帮爸爸守护贺好吗?”
金姜芜微微捏拳,她的目光坚定,说:“爸爸所托,女儿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