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时还只能勉强束起,这会儿是可以做个发型了,她瞧着小兰,晨儿她们发髻看着也是优美的很,但是自己头发太短,也盘不了啥花样,所以她也是和念慈一样,要不就是拿个丝带系着,要不就是拿个桃木枝束着。
陈余儿面相生的英气,这样反而更加好看了些,长发削弱了她颧骨带给人的冷酷和冰冷感,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也是少了许多。
若是再穿一些秀美精致一点的衣裙想必她也不会比那些大家小姐差的,就连看惯了那些名门望族的念慈和江为止都说陈余儿这面相确实是生的不错,比起那些柔柔弱弱的弱女子看上去硬朗多了。
只可惜,陈余儿虽然生的高大,面相也英气,但她并非是像花木兰那样的英雄豪杰,她宁愿自己就是个弱女子好了,这样才不用承担那么多的责任。
因为她的性格原因,所以就导致了她太过圣母了,虽说是学医的,在医院也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事情,但是她心理还是脆弱的很,忍不住想要对别人好,但是因为这点实在是个缺点,所以她也是想改正过来。
毕竟自己所处的时代和环境都不同了,一不小心便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但是即使她自己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忍耐不住。
就像念慈,江为止还有小兰的事,明明这些东西都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大可不必如此,直接拿了那五百两银子离去就是了,没有必要这样陪着他们一起冒险的。
但是她却是因为这两人的关系又留了下来,这种事情本来就凶险的很,就连陈英也是想着让念慈远离的,毕竟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良成大祸了。
江家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东西很多,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陈英也查到了些相关的资料和线索,但是对于念慈和陈余儿他们都是没有多提的,因为她们不过是一些弱女子而已,这种事情还是得留给他们男子来解决才行。
就算念慈的武功不差,但是在陈英和江为止看来,她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有什么事也是没有想过要告知她的,对于陈英而言,自己的任务不仅仅是要顺利的完成师兄交给他们的东西,还得保证陈余儿的生命安全才行。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是微妙,他曾经也弄不懂师兄究竟是怎么想的,大概也是认为不管他们那个死了,这南渊派都是有后继之人的吧。
当初他也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让自己来帮助师兄创立这南渊派,又不肯让旁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确实是比较让人难解的。
陈余儿这边帮小兰涂好了那脸上的粉底,这会儿也是拿着那瓶指甲油走到她对面坐下了,这瓶指甲油是她之前从现代带过来的,放了大概这么长的时间有些干了,陈余儿就去找了那酒精来,打算用酒精,只要在指甲油中滴入几滴就可以稀释指甲油,很快恢复原来的样子。
她见这瓶指甲油有些干了,想必其他几瓶也一定也是这样,便把它们都拿了出来,这会儿子小兰才看了个清楚,原来这里面装的是各种液体来着,有些还泛着细闪的金光来着。
她心里看着觉得有些苦涩,抿了抿嘴问道,“陈余儿,这东西,一定价值不菲吧?”
不说这外表了,就连这里面的东西她都是未曾见识过的,看着也是新奇的很。
陈余儿正拿了那酒精小心翼翼的给这些小瓶里滴去,听见小兰她这样一说,忍住笑,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完了,把这酒精给放好了,她才掰过了小兰的身体,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嗯,可贵了,大概也就是十个铜板吧。”
这个陈余儿可是没有说错的,这普通的指甲油在那小店里买来确实就这个价格,但是她这个是由好友林子帮她从其他地方回回来的,确实是稍微贵了一些,也更看了一些,但是陈余儿看出了小兰眼里的羡陈余儿,为了不让她觉得难受就报了个合适的价格给她听。
听见陈余儿说这玩意儿如此便宜,小兰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拿过那些指甲油放在了眼前打算好生瞧上一瞧,陈余儿见她这样猴急也就随她去了,站起来把那酒精给放回了原处。
“可我见这些琉璃瓶这些精致,况且这些东西看上去都是价格不菲的样子呢,怎么可能就值十个铜板,想必陈余儿你也是在哄骗我吧。”
小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她手里拿着的这些小瓶放回了原处,她有幸能在江府里面待着,也算见识过一些旁的地方没有的东西,可这种的琉璃瓶,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说这燕国了,她觉得那西域胡商也不一定就能造的出来的。
陈余儿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确实怪好看的,但是这价格太贵的她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白白的享用着,所以此时她心里也生了些退意。
“亲爱的,你这又是怎么了呢?”
陈余儿感觉到小兰似乎有些不对劲就连忙把手中的酒精瓶放下,朝她走了过来。
“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小兰眼里含着泪水,可还是硬生生的撑起微笑来,想面对着陈余儿,但是那泪珠顺着这脸庞便掉落了下来,砸在这桌上砰砰作响。
陈余儿被小兰这一举动给吓了好大一跳,等她反应过来,就是立马把手巾掏了出来,用沾取的方式帮她把泪珠给擦没了。
“哎呀,你说你,这又是怎么了呢?我是哪里说错话了,你直接告诉我不成嘛,至于用这招嘛。”
陈余儿无奈的坐了下来,将手巾塞到了小兰手里叹了口气,又抬眼看了看她,没忍住又一直叹气,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哭了呢,她也没说啥呀,为了顾虑小兰的感受她还专门把这个价钱给说低了些呢。
“没有,我就是有些激动了,觉得陈余儿你待我太好了,所以才激动的落泪。”
小兰抿着嘴,低着头,将陈余儿给的那块手巾捏在掌中,有些紧张,她又抬起头来冲陈余儿笑道,“好了,我不哭了就是了,你快些帮我弄吧,弄完我还想给去给小厨房的那帮丫头们炫耀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