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今日去发现陈余儿昭一人在伺候念慈,可能有些忙不过来,所以便让嬷嬷又送了个丫头去帮忙,这里给母亲说上一声。”
江为止见江夫人表情平淡,所以便直接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以为江夫人也能顺利的接受,谁知道她却是将那茶杯放下,怒视着他,江为止有些不解,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哼,我前日不是叫了星儿给她们送了个丫头过去嘛,怎么的,这一个丫头还不够她们使唤的嘛。”
江夫人也是气的有些牙痒痒了,她就知道,这江为止与那陈余儿昭见面后就总会没好事的,她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那么会折腾,自从她来了江府后,这江府便大事小事不停歇了,先不说江老爷的事了,这江铃儿明明以前老实本分的很,江夫人还对她寄于了厚望,哪里想到她会在半夜与其他男子悄悄幽会来着。
眼下她是没打算把这件事揭露出来的,等这念慈大病痊愈后,她们江家肯定是要给人一个交代的,不过对于陈余儿昭念慈她们所说的男子她却是从来没有见着的,若不是相信她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瞎口胡说的话,她都要以为那俩人是在骗自己了。
不过这种关系到女子声誉这种事情,她们应该也是不会作假的,可江夫人对陈余儿昭和念慈的成见太大,加上她又知晓南渊派的作风,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南渊派的少当家差点被人欺负侮辱了,这事说起来还是挺可笑的。
“可孩儿今日去可没有见着旁人,莫不是母亲搞错了吧?”
江为止非常确定今天在陈余儿昭和念慈她们哪里待了一下午的时间,一直都没有看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的人出现,既然他母亲说了送了丫头过去,那他怎么没有看到呢?要知道,他所看到的,皆是陈余儿昭一人辛辛苦苦的在那烧火煎药照顾念慈来着。
“难不成你这是在怀疑你娘亲我吗?”
被江为止这样质疑,江夫人也是有些恼了,她原本不想因为陈余儿昭和念慈的事与江为止发生矛盾,也一直在规避这种问题的发生,哪里想到,她自己不愿意与她们发生矛盾,别人却是巴不得亲自找上门来。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江为止见他母亲有要发火的征兆就连忙解释道,但是江夫人并没有想听下去的想法了,她摆了摆手,说,“行了,今天难得心情不错,我也不想再跟你争执下去,你若是想再给她们送几个丫头过去,那也是你的事情,作为这江家的未来继承人,你也不用再跟我说这些小事情了。”
听这意思,想必江夫人也是妥协了,达成目的的江为止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连忙跟江夫人道谢。
“真是多谢母亲了,想必陈余儿昭和念慈她们都会感谢您的做法的。”
“以后这种事你看着处理了就是了,你娘亲我身体不好,也不想管这些东西了,等明年你再迎娶个媳妇儿回来,我就可以等着享清福了。”
江夫人原本只是想让江为止以后别跟她提陈余儿昭和念慈她们的事,谁曾想居然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既然这样,那她也就正好趁着这会儿问问她儿子江为止的意见了。
往日江为止也不曾与她说起这些事,大概也是不好意思吧,她也不知道她儿子喜欢个什么样的,啥类型都好,偏生就不能是陈余儿昭和念慈那种类型的,太闹腾不安生,若是迎娶了这样一个女子回府,不说旁的,这江府怕是不能过个平稳日子了。
她还想再活几年呢,还没看着她儿子娶妻生子,还没看到她的小孙子呢,所以定然是不乐意见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发生的。
“娘,你说什么呢。”
江为止端着茶杯的手稍微有些不稳,他不懂娘亲不是在提陈余儿昭和念慈她们的事嘛,这视线怎么又转到他身上了,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吧,他有些预想不到,所以听见江夫人这样一说还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今年也二十了,不小了,旁的兄弟姐妹也都差不多娶妻生子,嫁人为妻的,你这作为江家的未来继承人,还是得加把劲才行呢。”
江夫人暼了江为止一眼,话语中满是嫌弃,她也是知道自己儿子为人端正,对人又谦谦有礼的,所以与那些女子接触交往的也比较少,也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合适的姑娘,她得让自己的婶子去打探一下。
若是等着江为止自己去找的话,大概就只有两个结果了,要不然就是他心仪自己不满意,要不就是寻不着合适的人,她感觉自己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也给了江为止几年的时间,他自己一直没有寻见合适的人,这也就怪不了她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本来就是从祖上传下的传统。
“孩儿还小呢,暂时没有这想法的。”
江为止端着茶,掩饰性的喝了一小口,又放下了,越喝越不是滋味,原先觉得好喝清甜的茶水这会儿也变的有些苦涩了。
他还不知道江夫人已经起了要帮他物色对象的心思了,原以为还能自己选择喜欢的人,结果却还是逃脱不了他母亲的控制。
江为止从出生到至今,他都是母亲说什么,他便跟着她所说的去做,从来没有逆反的心理,可是这会儿,他却有了想反驳她的心思了,这人生大事,为什么就不能由着自己选择呢。
他也想和着自己心仪的姑娘一起举案投眉,白头偕老的,若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随便寻个女子就成亲的话,那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耽误了别人。
江为止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意,心中已经有了人,就很难再将其他人放进去了,所以他也在考虑,该不该现在就跟他母亲摊牌说明。
“你是我亲手从小带到大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不就是喜欢住在西院的那个陈余儿昭大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