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上没有多久,她已经认识了许多人,这边走过的人便对着他打着招呼,陈余儿也是非常愉快的回了过去。
“哎,陈家姑娘,你今日有事吗?”一位大娘对她友好的说着,面上带着微笑,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陈余儿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位就是隔壁住的大娘,前几次还给她送了煎饼吃,便点了点头告诉他说,“今日要去镇上买东西,所以就没空,中午便不能去他家中吃饭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大娘点了点头告诉她说,“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驴车,你要去镇上的话就可以去搭乘他的,这样也就免得走冤枉路了。”
“可是我没有多少银子了。”陈余儿有些赫然,看着大娘,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身上身无分文,也不能再用其他的东西了,他想了想还是节约一些吧,干脆直接走路吧。
陈余儿婉言谢过大娘的好意,便直愣愣的往前方走去。
“哎,这个丫头真是犟,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大娘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惋惜,想了想还是回家做自己的事去了。
其实这路途说远也不远,陈余儿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房屋的影子了,附近也有许多赶集的人,三三两两的,大家都在说着话,没人注意到这个落单的小姑娘。
陈余儿整理了衣服向前方走去,他向旁边一个人打听了一下,
“这位大姐,你知道李府怎样走的吗?”
被赶出李府时,陈余儿并未记得当时具体的方位,如今隔了几天就更加记不清了,前几日在集市上遇见陈李氏也是她先注意到自己的。
这人奇怪的看了陈余儿一眼,眼里充满了疑惑。
他周边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陈余儿的个头,说道,“你这小孩,家人呢?去哪儿了?怎么自己到处乱跑呢?”
陈余儿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懵懵懂懂,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寻找一个人打听情况吧。
估摸着刚才那个人以为他是走丢了或者是在骗人,所以才这样回复她的。
这会儿她寻找了一个看似正常一点的男子走过去拦住了他,问道,“大哥,你可知道李府是在哪里呢?”
“李府,你说的是哪个李府呀?”这位大哥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解,大概是搞不懂陈余儿说的是什么吧。
陈余儿说的话是普通话,与他们的方言还是有些差别的,所以这也就造就了两个人沟通有些差异。
陈余儿回想了一下,在脑海之中记起了,关于他们这里的方言的说法,然后学着那副样子对这位大哥说道,“那李家有个最小的女儿嫁给了陈大,还记得不?前不久刚回来这边。”
“哦,你说的是这个李府呀。”男子大概的想了想,然后又问道,“你与这家是什么关系呢?”陈余儿笑了笑,“有些尴尬说道,我是那家的孙女。”
“孙女?”那人疑惑的喊道。“你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干嘛呢?而且你既然是她家的孙女,为何不记得自家的住址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都不被允许跑出来吧,不知道是不是农家与镇上的大家小姐的教养问题不同,所以才造就了这其中的差异吧。
陈余儿不打算再与他多说,就问起了关于李家的住址,打算自己找过去。
“你说的李家就在前面左转,然后再行个四五百米就到了,没有多远的,你自己找过去吧。”大概是看出了陈余儿的不悦,这位大哥就非常敷衍的说道。
话虽如此,好歹上是打探清楚了了关于李家的地址,陈余儿还是对他表达了谢意。
两个人道别,陈余儿就往李家走去。
在路上陈余儿又想起了那位大哥所说的事情,有些无奈,若不是因为是孙女的话,她也不会被赶出来了吧。
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她也不清楚是否是正确的,亦或者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决心去彻底的问清楚这件事情,便急急忙忙的向李家走去。
还未走上多远,果真像那大哥说的那样,就看到了一座房屋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那房屋很是华丽,看上去挺壮观的。
只可惜自己不能常居于此,并且与里面居住的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陈余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外面等候一下,若是陈李氏自己出来的话,也就不用再麻烦去里面找他了。
他低头躲在了一个大狮子的后面,伸出头看了看了大门的几个守卫,那些人狗眼看人低,若是自己前去,只怕会遭受到辱骂吧。
对于陈李氏和那贾富商的婚事,陈余儿还不想在下结论的,若是母亲喜欢他,她也愿意祝福他们,若是母亲不愿意的话,那他就会想法子与他拒绝了这些事情。
她在石狮子后面默默观察着一切,看着周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便心生一计。
还不等她多想从李家大门出来一人,陈余儿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前不久遇见的那个少年吗?也就是所谓的段玉成。
她不知道这人来李家,究竟是为了什么,有着怎样的目的,只能是躲在暗处,默默观察着一切。
跟着段玉成一起的是一位大爷,估摸着就是前不久与他一起的那位管家,身旁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瞧着面相,跟陈余儿还有陈李氏的面相有些相同,应该是自己的舅舅或者叔叔之类的。
对于他们之间有何等的想法或者目的,陈余儿现在还弄不清楚,她也不去想这件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母亲与那贾富商的婚事。
时间紧迫,也不待他想那么多,她思考了下还是跟在了那段玉成的身后。
跟段玉成跟了一段时间,那人拐进了一个酒楼,陈余儿抬头一瞧,正是太白楼。
对于这家酒楼,她仍旧记忆犹新,身体忍不住颤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依稀记得当日陈余儿就是在此香消玉殒的,那种来自灵魂与身体的害怕,迫使陈余儿不得不转身离开此处。
她用手捂着胳膊,蹲在了一处台阶上。
经过刚才一事,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想来段玉成与陈余儿死亡的事情,应该有莫大的关系。
这些事情不待她多想,只能是以后再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