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宋延卿的严格要求所以宋青屿在短短的一周内知识储备大量增长,现在也能够引领论点了,可是学习始终是很长久的事,这点小收获不算什么,宋延卿还是要求他每天保持着读书写字的习惯。
虽说现在宋青屿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但是也知道他哥是为了他好来着,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乖乖听话了,每天吃完中饭就窝在房间里看书写字,陈余儿一天闲着没事干,也跟着他一起学习。
俩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好了,以前宋青屿是假装跟她好来着,敷衍的很,现在可是真心待她当成姐姐般看待的,所以对于他这个慕姐姐喜欢他哥的事,他也是时刻留意着的。
隔壁王叔家的闺女王小丽姐姐,也老经常来串门什么的,一直打着找陈余儿姐姐聊天的旗号,但在他看来,明明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来着,虽说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他暂时也还没想到有什么词语比这更能形容他们了。
每次一进门后,就先扫视一圈,若是见着他哥不在家,就待了会儿就走,若是见他哥正好在家的话,便找了各种理由就是不肯离开,因为这事对面王叔可没少跟她急。
就算是这样艰苦,那小丽姐姐也还是天天来他们这报到来着,他都要差点被她感动了,可是再怎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他慕姐姐可是早早的就定下了的,再说了,他跟她私交好,慕姐姐要是能做他嫂子的话,他也是乐意接受的。
刚认识陈余儿时,他见她经常木着个脸,不苟言笑的,以为是个严肃古板的人,没有想到接触了以后才发现她居然可以和他打成一片,他们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关于书籍他们也都看不懂,只能靠猜测来识字。
陈余儿在这段时间里教会了他不少东西,也带给了他们不少快乐,宋青屿可以看到,哥也是很高兴的,每次慕姐姐在的时候,虽说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沉稳的很,但是眼角却带着那么点子笑意,神色也轻松了许多。
宋延卿的年龄不小了,跟他同龄的男子子嗣都有了,所以宋青屿也为他着急的很,在脑海中想着该如何把他俩撮合在一起才行。
晨曦。
天空渐渐的明亮起来,大雾渐渐地被风吹开了,露出了事物本来的模样。
在一处台阶上,蹲着一个女子,她正低着头,左手执杯,右手拿着一个柳树枝,往嘴里鼓捣着。
这个朝代的牙膏牙刷还不是很流行,她就只能找了颗大树,折了用些树枝代替牙刷用了。
最适合刷牙的树是柳树,因为柳树无毒,不亵渎神佛,口感又好,苦涩中带着一丝清甜。所以佛陀管柳树叫“齿木”,意思是最理想的刷牙材料。
她将柳树枝扯去花叶,剥去表皮,劈成两半,拿其中一半在牙齿上刮,刮完扔掉,再把另一半树枝放进嘴里,轻轻嚼一会儿,再吐出来,然后又捧着清水饮了一口,将口中浊气吐了出来。
这古代的人刷个牙都如此麻烦,陈余儿也是觉得很心累了,其实这里也不是没有所谓的牙膏替代品,不过人家这都是名门望族才有钱买到的,他们这种小百姓哪里用的上啊。
他们这的牙膏不叫这个名字,而被称为“牙香”,是用香料和药材合成的名贵牙膏。
她曾看到过一本书,上面记载了,这个朝代有个大道场叫西山寺,西山寺的和尚采购了沉香、檀香、麝香和冰片,把这些香料和药材磨成粉末,再用熬好的蜂蜜拌匀,密封到瓷坛子里面。
每天吃完斋饭以后,执事僧打开坛子,给大家各舀一点出来,放进嘴里含一会儿,咽下去,清新口气,还能败火。
可这牙香用起来也太奢侈了些,后来又陆续找到了其他替代品使用,但对于陈余儿而言,能够轻易接触到还是这柳树枝了,好在她也没有嫌弃,很快就处理好了自己的妆容。
她以前的头发不过刚好到肩膀那,在这里待了些时日一直没机会剪去,而且她们这些姑娘头发都很长,发饰也漂亮的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余儿也不例外。
她也是有着一颗少女心的,虽说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粗糙惯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个年轻少女,她也想穿着那些漂亮小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出门游玩的。
今天江夫人说要出门去礼佛,所以她也得跟着一块去,随身跟着她,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虽说是去礼佛,但那主要是江夫人的事,她们这些仆人家丁的,都什么事可做,到了那就得在外面侯着,若是江夫人还想在那留宿一晚的话,她们也得陪着一起。
“唉,这赚他们江家的钱可真不容易啊。”
陈余儿叹了口气,用手沾了点水,将有着凌乱的头发顺了顺,她以为马上能够离开这了,没想到星儿却告诉她得等江夫人这次礼佛完才行。
没有办法,为了那未到手的五百两银子,她只好答应下来了。
刚收拾完毕,星儿就派了个小丫头来叫她了,陈余儿跟着那丫头来到了前厅,里面站了不少人,抬眼一看江为止也在那里。
前些天听闻星儿说他最近一直在忙着店铺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没想到他居然也要跟着江夫人一起去礼佛。
正奇怪呢,问了旁边的小丫头后才知道原来,每年这个时候江为止都会陪着江夫人一起去礼佛,祈求家人平安,事业顺利,年年如此,所以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了。
星儿看到陈余儿后,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到自己身边这来。
陈余儿跟旁边的丫头打了声招呼,去了星儿那里,刚走进她就非常激动的挽住了陈余儿的胳膊。
“好姐姐,你这么激动干嘛呢?”
江老爷正在和江夫人,江为止说着什么话,她们这些外人都站的比较远,所以里面也听不太清他们的动静,星儿也就有恃无恐了。
“臭丫头,今个儿怎么打扮的这样光鲜亮丽的呢,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她搂过陈余儿捏了捏她的脸,不出意料的光滑白净,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水灵的,那干嘛之前还故意将自己弄的蓬头露面的,害得她以为这人天生就长的这幅异于常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