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成的啊,他都已经早早的替段家承诺过了,会将那些农户里的人聚集起来,并给他们予以赏赐。
这些都是经过村长的嘴巴说出去的,若是段家不肯应承的话,那他该怎么收场呢。
隆冬腊月,天气寒冷的很,可是村长这头上的汗水就没有少过。
他想开口询问,可因为段家的身份贵重,又不他能够惹的起的,只能是硬生生的忍耐着。
管家被段玉成拉到了一旁,只见段玉成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可还记得,先前去太白楼吃饭,王雄将一女子活活打死了去。”
管家听段玉成不是说田地的事,而是扯到了关于太白楼和王雄的事,还有些吃惊。
他想了想,说道,“小人记得,公子不是还派小人去查看那女子的线索嘛。”
“结果怎么样了?”段玉成斜了他一眼,怒气冲冲。
“额,结果,结果,大夫们说是伤的太重,无力回天了。”管家顿了一天,也不知道他们家主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一回事了。
这王雄的口碑一直不是很好,但是他父亲是县令,所以旁人也不敢去招惹他,生怕惹了他不高兴,导致牢狱之灾。
也就是他们的小祖宗,天不怕地不怕的,跟着王雄一起吃吃喝喝,这倒也没什么,但是如今闹出了命案,那才是吓人的很。
好在,听闻那王雄又给李家送去了不少银两,才将这事给摆平了。
本来这事是王雄一人所为,再怎么着也算计不到他们公子头上的,所以管家也没有太在意,但是今天段玉成又提起了这事,不由得让他开始紧张害怕。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嘛。
段玉成见管家这幅怂包样子,忍不住嗤笑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幅样子干嘛。”
管家勉强露出一番苦笑,他做没做亏心事,自己还不清楚嘛,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段玉成有没有做亏心事了。
若是让远在京城的王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是不会轻易饶恕他的,毕竟在临走时,他可是答应了夫人要好好照顾公子的啊。
“曾叔,你当时真的确定那姑娘是气绝身亡了吗?”
段玉成看着远处,眼神有些不悦。
曾管家低下头,信誓旦旦,“因为是公子亲自嘱咐的,所以奴才不敢糊弄,立马就派人去问了,确实是香消玉殒了。”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和公子来这村里,是为了田地的事情,怎么一直纠结于那个香消玉殒的姑娘身上呢。
等着那人走近了一些,段玉成才将头转了过去,“你看看,你说的,可是这位姑娘。”
曾管家皱眉,依言看去,却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当时被王雄活活打死的姑娘嘛!
不,不对,一定只是长得相似的人。
曾管家咽了咽口水,向前走去,他想去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姑娘,请等一下。”
陈余儿背后拖着一捆柴,听着曾管家的话,还有些疑惑不解,便向村长看去。
“姑娘,这是段家的管事,大概是有事想要问你,你有知道的便帮着解答下吧!”
村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弄不清楚这个曾管家和段玉成是在搞什么花样。
“哦哦,好吧。”陈余儿听了,叹了口气,将柴扔在了一旁。
刚才想要绕路而行,结果发现村里就这么一条岔路口,她住在村口,只能从这过,没有办法,就走了过来。
没想到,还真的惹来了麻烦。
也不知道这个被称为曾管家的人,想问一些什么东西呢,陈余儿原本是不想理会他们的,但是一想到来日方长,她还要在这村里待上许久,所以也就不能反驳了村长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
“咳咳,我们只是想简单的问下姑娘的家庭情况而已。”曾管家随意扯了个理由,“毕竟我们买卖田地,也是需要理由的嘛。”
陈余儿刚想告诉他,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前几天刚搬来的,对这里也不太了解,就看到村长正在瞪着她。
眼神有些沉重,让陈余儿也没了说话的勇气。
“姑娘怎么称呼?”
大概是看不惯曾管事的拖拉,段玉成直接自己亲自发问了,他盯着陈余儿的眼神发亮的厉害,让陈余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抓了抓头发,有些赫然。
也不知道出门会遇见这么好看的帅哥,该梳妆打扮一下才出来的,不过,她出门的目的是为了砍柴烧火,若是穿的好看,也怕会弄脏的。
这样一想,她也就释然了。
淡然回道,“小女子名叫陈余儿。”
“噢。”段玉成应了一声,又观察起她来,这反应落在陈余儿和村长的眼里,就有些奇怪了,难不成是她天生丽质,被这所谓的贵人看中了。
陈余儿有些害怕,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大宅院可不好待啊,像陈余儿这种身份的女子,再怎么受宠爱也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还不是得听主母的话。
正当她在思考着要怎么回绝这位贵人的好意时,段玉成率先开口了,“村长,看来我们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再继续合作了。”
“为,为什么?”村长瞪大了眼睛,这件事他跟曾管家商量了许久,他挺认可的啊。
“因为,我觉得你们村里的人,可能不太诚实守信,万一把田地交给你们,你们给我乱整,那不是白瞎了嘛。”
段玉成这一通话,把村长说的是面红耳赤,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气的不轻。
“段公子恐怕是误会了吧,我们村里的人可是最踏实,能干的,公子说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陈余儿等村长说完,赶紧扶住了他,这老人家的面相看上去确实是挺慈眉善目的,再加上陈余儿在这村里待了几天,确实也感受到了大家的友善。
知道他们并不是段玉成所说的那么不堪,正想帮村里人说话,段玉成已经出声打断了她。
“陈小姐倒是会演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我们都要被骗了呢!”
段玉成冷冷的看了陈余儿一眼,眼中的不屑很是明显,事实证明,当时他就是个傻子,居然会傻到要她说话求情,结果看来,却是自己受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