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神色怨毒的盯着她,“你胡说八道,若不是你有心置奴家于死地,怎会用绣鞋威胁奴?”
“这些日子阿沅每每想到那晚在祠堂看到的情形便觉寝食难安,若不是怕院中丫鬟吃里扒外,我也不会急急将绣鞋交到你手上,提醒你收敛些。”
老夫人闻言面色难看的盯着她,“阿沅,你既早知此事,为何要隐瞒不报?”
霍熙沅自嘲一笑,“若我说出来,您与三婶婶会信吗?”
老夫人闻言一噎,她与王氏不仅不会信,还会觉得霍熙沅用心险恶,往颢儿身上泼脏水。
可她如何也不愿相信,这小贱人会如此好心。
“祖母自然会相信你的。”
她闻言心底冷笑,而后故作为难的低声说,“祖母,今儿我原本便向通过书旗那小丫头引出此事,可惜......”
还不等老夫人开口只听她又继续道,“我那晚拎着绣鞋回到熙园毕竟是我院中丫鬟皆知的事,阿沅也不知道,书旗究竟是二婶婶的心腹还是三婶婶的,若是三婶婶的那还好,三婶婶是大哥的母亲,肯定会立马将此事给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二婶婶的......”
“罢了,这事说来说去,还是阿沅隐瞒在先,是阿沅的不对,还望祖父责罚。”
霍玉山盯着孙女看了一眼,而后皱眉问,“那丫鬟不是你院中伺候的吗?怎的是杜氏和王氏的心腹?”
霍熙沅闻言嗫嚅,“小鸟都懂得择良木而栖,许是我平日里太过苛刻,书旗心有他想也是正常的。”
霍玉山闻言大怒,“简直返了天了,将军府可容不得此等吃里扒外的东西。”
瞧着霍玉山透着几分灰败的面容,她心底微微泛疼,“祖父,阿沅已经惩罚过书旗了,你别动怒。”
看了眼墙角麻袋中的陈嬷嬷,霍玉山苍眸微眯,“这刁妇,杖毙。”
陈嬷嬷闻言立马开始不停磕头求饶,“侯爷,侯爷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侯爷饶过奴婢这次。”
“你儿子胆敢欲图玷污将军府嫡小姐清白,死有余辜,而你,竟想着报复,将军府留你不得。”
说完他转头看向杜氏与王氏沉声冷冷开口,“我不管老二媳妇与老三媳妇之间有何矛盾,以后都给本候收敛些,书旗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直接发卖吧。”
说完,沉着脸冷眼看向霍颢,嘴角动了动,最终无话,转身大步踏出内室。
门外一众年轻小生等在原地,见霍玉山出去,众人吞吞吐吐的站在原地,最后还是段林希开口关心道,“敢问侯爷,霍兄可还好?
霍玉山看了眼他,淡淡的点头,“霍颢身子不太利索,这些日子皆需静养,殿试在即,尔等需安心备考。”
众人闻言一同向他躬身道谢,“多谢侯爷提点。”
霍玉山点头,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文渊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也不好直接离开,踌躇着又等在门外,准备等老夫人等出来再告辞离开。
为了震慑,老夫人也当真狠下心来,令府中所有丫鬟婆子前来观刑,当着霍颢的面,活生生的将人打到断气。
而碍于霍玉山的命令,书旗也被带出府直接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