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也没什么不好。”周城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完全把池业给吓着了,甚至感觉自己幻听了。
“周城你没事吧?”池业颇有些担忧得发问。
“我能有什么事儿。”
“虽然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对周哲有着过不去的坎,但是这并不是你的过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帮周哲说话,他的确不是一个好人就对了。”
“我也不一定是好人不是吗?”周城本来是想开个玩笑,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着池业突然拉下来的脸周城知道自己有说错话了。
“你这是要和我吵架吗?”池业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着冷静,“我说了你没有别要为了他而道歉,这一切都是他所谓的计划,那个老狐狸比谁都精明。”
“嗯。”周城也不愿意去触池业的逆鳞,现在的池业对周哲的抵触情绪更甚于周城,这样的话,周城又怎么能说出口。
“话说,周城你知道遗嘱的内容吗?”池业突然问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意这些。”周城一直都不在乎什么继承权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拜托周天泽和周哲,现在更是满腔歉意无以为报。
“所以你还是得去找安姐问问。”
“别吧,她现在肯定在料理后事忙得不可开交,我还是别去给她添麻烦了。”
“周天泽的葬礼你又不打算去吗?”
“……我不知道。”周城摇了摇头。
“你觉得呢周城,你想去吗?没有人会逼迫你,全都看你自己罢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再问下去了。”周城选择了回避,彻底拒绝回答池业的问题,池业愣了愣也没有说什么,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周城不愿意去联系安晓宁不代表池业就不会主动去联系,安晓宁也顾忌着周城的心情,询问周城的情况全都是通过池业,池业也把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
“遗嘱是什么样?”
“不知道。”安晓宁那边的回复很简短,池业却觉得有些不安,是要准备周天泽下葬后再公布遗嘱吗?
“周哲来找过周城。”池业思筹了很久,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安晓宁。
安晓宁捏紧了手机抬眼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你去找了周城?”
“我去关心他,让他别太过纠结于他母亲的错误罢了,不过就算我这样说你也不会信的吧?”周哲冷笑了一声。
“我的确是不信的,你没有那苏眉的事情来逼迫他我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安晓宁把手机放回手袋里,冷眼看着周哲脸上并无几分好意的笑。
“那你就谢天谢地吧,我还真的没有威胁啊,你要是不信那你就自己去问他,我们可是很深入地交流过了,现在完全是‘密不可分’的好兄弟了呢。”密不可分被他咬得极其恶心,阴阳怪气到安晓宁完全听不下去,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你别再对那个孩子做什么了,他已经足够让人心疼了。”
“你心疼所有人,唯独不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