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我让乾坤把她给……”说着,如意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不,本宫留着她还有用。”太后唇角浮起一个莫测高深的笑意,“这江山之争,本宫看得都有些乏味了,或许,再加上这美人之夺,这戏,会更有意思一些。而且,她若是能为本宫所有,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太后果然计谋过人。”如意眸中浮起一抹由衷的赞美之情,她长太后五岁,看着她一步步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登上了太后的宝座,这一切,看在她的眼中,让她觉得无比的欣慰。
面对如意的赞美,太后没有说话,只是唇角的笑意更浓。
走了许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太后和如意在一座荒废已久的院子前面停了下来。这座院子,正是今天下午鲁紫涵她们看到的那院子。
门上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使得这暗红色的铁门,看上去更是破旧不堪。如意微微皱眉,伸出手轻轻一推,吱嘎一声,大门便应声而开。
看到太后和如意走进了院子,一只黑猫从墙上跳了下来,在黑暗中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染上一层浓浓的恨意,它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跑过去撕咬太后和如意,只是蹲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太后和如意的背影。
太后走进院子之后,熟练地进入了这座院子下面的密室。看着躺在木床上一身红衣的绝美女子,太后唇角扯出一抹恶毒的笑意,与她平时和蔼可亲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躺在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楚,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虽然痛极,她却一声都没有喊出来。她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却无法掩盖住她眉目间倾国倾城的风情万种。
听到身后的声响,红衣女子知道是太后和如意来了。想到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折磨,红衣女子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有的,只是淡淡的讥讽。
痛么?她不怕。因为,这痛,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管再痛再非人的折磨,她都已看得云淡风轻。
如意一看到红衣女子,便自袖口掏出一根银针,狠狠地扎在了红衣女子的眉心。红衣女子顿时痛得仿佛要窒息,她死命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卑微的声音。
看到红衣女子痛苦的模样,太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看到她虽然痛到极致,却依然一声不吭,太后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挫败感,一挥手,示意如意把银针从她的眉心拔出来。
她喜欢看红衣女子痛苦的模样,更希望她能够匍匐在她的脚下向她求饶,可是,这些年,不管她怎么折磨她,她都没有出过声,更别说求饶了。
红衣女子身上的各大穴位,都扎满了银针,她那娇嫩的皮肤上,不断有鲜血溢出,若不是一身大红,定然看上去触目惊心。只是,虽然这样,她唇角依然挂着一个淡然而又莹玉的笑,让太后看了,心中不禁觉得很是不爽。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一点胜利者的感觉都没有。
看到红衣女子这个模样,太后知道,身体上的痛,她早已不再乎。只有心里的痛,才能够彻底让她崩溃!
想到这里,太后一步步走到红衣女子面前,一脸得意地看着她说道,“东郭晓曼,本宫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被称作东郭晓曼的女子,别过脸去,不屑看到太后那张让她觉得恶心的嘴脸。
看到东郭晓曼不说话,太后也不生气,而是笑着对她说道,“东郭晓曼,我知道你恨本宫,恨不得将本宫千刀万剐,可是,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了,因为,你这辈子,都注定被本宫囚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东郭晓曼垂下双眸,眸光平静,风轻云淡,而她那一低眉的绝艳风华,衬得原本还算得上美艳的太后瞬间黯淡无光。
看着东郭晓曼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绝代风华,太后恨得牙痒痒的,但想到接下来她所说的话,将会怎样深沉地打击东郭晓曼,心中不禁又舒坦起来。
“上官羽然,你有什么话赶快说,不要这么多废话!”东郭晓曼忽然看着太后说道,“不就是想要打击我吗,我已经习惯了,说吧。”说完,东郭晓曼直接闭上了眼睛,彻底忽视太后愤怒的眼神。
听到东郭晓曼这么说,太后不怒反笑,“东郭晓曼,轩儿和皇上,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皇上安插在轩儿身边的奸细。”
东郭晓曼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她身子的忍不住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担忧。
“对了,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太后忽然坐在了木床上,优哉游哉地看着东郭晓曼苍白的小脸说道。
“她是谁?”东郭晓曼倏地睁开了眼,眸中充满了愤怒,但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就是你青梅竹马的安哥哥的女儿鲁紫涵啊!”说完,太后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
“上官嫣然,你真是一个疯子!”东郭晓曼鄙夷地唾了太后一口。
太后轻轻地拭去自己脸上的口水,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东郭晓曼一脸认真地说道,“本宫就是一个疯子,自从傲军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本宫就已经疯了!东郭晓曼,你不该进宫,更不该让傲军爱上你,如果没有你,傲军一定会爱我一辈子的!”
“他会爱你一辈子?”东郭晓曼忽然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媚若桃李花开,轻若春风拂面。“傲军自始至终,就没有爱过你!”
“你……”太后气急,整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东郭晓曼看到太后这个模样,只觉得她很可怜,可怜而又可悲。想到齐傲军的早逝,东郭晓曼心中,也充满了忧伤。她好想,随他而去,可是,现在的她,就连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