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蓉怪异的看着锦龙,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撇撇嘴,秦鸢蓉也觉得是有些口渴,便接过水喝掉了。
这时,又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走到角落里,和那边一直在观察着锦龙和秦鸢蓉的男子,低语了几句,一行人便全部离开了。
锦龙皱皱眉觉得很是奇怪,眸光一闪,却不小心的看到了方才那些人坐的座位下有一张白色的小纸条。
那是什么?
锦龙起了疑惑,道:“夫人,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锦龙就站起身来,假模假样的晃荡到摆放在角落的桌前,一弯身,迅速的将纸条捡起,放进了袖口里。
走到秦鸢蓉的身边,锦龙确保没有可疑的人在注意自己,锦龙从袖口里取出了字条。
只见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杀了他们,就在今晚!
顿时,悠然自得的眸光一紧,锦龙注视着从一楼走出的几个男子,心里十分戒备。
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
再摸摸纸条的质地,锦龙心里骤然一紧,很快,便澄明一片。
这是皇宫里特有的纸张。
“你拿的是什么?”秦鸢蓉注意到纸条,问。
“哦,没什么。”
说着,锦龙就把纸条折好,又放回了自己的袖子里,继续看戏。
可是此时的锦龙的心早就飞回到了入住的酒楼,是不是那里已经被那些人盯上了?
沉着心思锦龙确实没什么看戏的心情了,秦鸢蓉看出了锦龙的晃神,便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戏已经看过了,再看确实没什么意思了。”
站起身,不等锦龙回答,秦鸢蓉就朝外走去。
锦龙看看戏台上的戏,此时刚好演到了皇上在失去爱妃后痛苦无比的那场戏。
浓浓的醋意涌上心头,锦龙拱拱嘴,心里猜想着,以为秦鸢蓉是触景生情了才会这般惶恐逃避。
其实锦龙不知道,秦鸢蓉早早的就看到了纸条上的字,虽然不知道纸条里面暗藏杀机的话是在指谁,但是能让锦龙这样不安,秦鸢蓉隐隐能感觉到这件事对他们很不利。
酒楼――
秦鸢蓉和锦龙一行人的房间在三楼天字一号房,而那些尾随秦鸢蓉他们而来的人则在二楼,也就是秦鸢蓉他们房间的正下面入住。
所以只要秦鸢蓉他们回到住处,那些人就会听到屋顶传来的脚步声,这样他们就能知道什么时候行动时最好的。
几个黑手聚在房间里,低语道:“大哥,什么时候动手?”
蓄着胡茬的男子说:“娘娘让我们今夜动手,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说到这里,胡茬男忽然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纸条,伸手去摸袖口,胡茬男却发现那东西早就不见了。
“可恶!”
捏捏拳头,一种不好的念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难道是丢在了戏院里?
“大哥怎么了?”看到胡茬男利眉金锁的模样,随行男子机警的问道。
“纸条丢了!”胡茬男道。
“丢哪里了?”
“应该是戏院,快回去找!”
一声令下,胡茬男就带着几个弟兄又冲回了戏院。
此时的秦鸢蓉和锦龙刚好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来,回到了房间。
召集来所有随行的人,锦龙对他们说:“现在大家收拾东西,半个时辰之后,我们要启程离开这里!”
“这是为什么啊?主子,我们刚赶到这里来,还没好好玩一下呢。”花语撅起嘴巴,兴致缺缺的。
“别问那么多,赶紧收拾去!”
锦龙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看着花语,语气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暴动。
花语一时不敢在说些什么,怯生生的低下头,不高兴的看看自己的鞋尖。
马车夫看看花语,又看看大家道:“都散了,赶紧去收拾吧。”
说完,马车夫颇有号召力的挥挥手,大家就一哄而散,自己忙自己的去了,手脚都很麻利,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待众人走后,马车夫才定定的看像锦龙,不说话,锦龙就知道他的意思。
从袖口里抽出纸条,锦龙递给马车夫道:“这纸条是我在戏院里捡到的,我想这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没准上次中毒事件,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马车夫凝着沉重的表情,认真的看了一眼字条,细细的摸一摸,马车夫心里陡然一震,“这是……”
“嘘!”锦龙抬手,示意马车夫不要说出来,睨了一眼在不远处收拾行囊的秦鸢蓉,马车夫理解了锦龙的意思。
这纸条既然是从皇宫出来的,锦龙和马车夫都猜到定是有人知道了秦鸢蓉还活着,所以才派人痛下狠手。
锦龙也想不到是谁会有这样的胆子,难道是皇上么?
无奈的摇摇头,锦龙也不得而知。
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心狠手辣的来杀死自己最爱的女人吧,就算她已经背叛了他。
戏院――
黑手来到戏院二楼的角落,不管怎么找,也没有找到那张字条,其余跟着来的人,也散开,在胡茬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询问,搜索着,但是却没有半点头绪。
胡茬男凝着锦龙和秦鸢蓉曾经坐过的地方,再看看现在的戏还没有结束,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胡茬男的脑海中闪现,“糟了!”
胡茬男大叫一声,就对着身后的弟兄们喊道:“快回酒楼!”
说完,胡茬男就手握宝剑,朝着住处飞奔而去。
待黑手们赶到酒楼,秦鸢蓉和锦龙刚好正要去乘马车。
两拨人马互相对视,一抹暗流在彼此间涌动,激荡。
锦龙紧紧手里握着的宝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的这么快,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马车夫,马车夫也明白了锦龙的意思。
原来这些人就是跟了他们这么久的人!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锦龙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
该怎么办?是坐上马车假装什么都不值得走开呢?还是硬碰硬?
快速的环顾四周,杭州城里人头攒动,如果在这里和这些人发生打斗,自己和秦鸢蓉起码可以趁混乱逃走。
总比走到了杭州城外,荒山野岭之处,再打更有益处。
拧拧眉,锦龙冷漠的开口道:“兄弟们一路艰辛,从都城跟随我们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开门见山的一番话,确实让对方震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