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一片死寂,依然是一片尸横遍野,闵韵兰看的麻木,早已不知道只是一日死了多少人。
闵韵兰不想数,用飞快的速度朝着太后的宫中而去。
即使是经历过无数事实变迁之人,一个女子见到今日的场面也依旧会心惊胆颤。
想到此,闵韵兰的头皮就更紧了,她总不能因为一时之快,而害得太后精神失常了吧。
走到静慈殿,闵韵兰紧忙推开了门,屋中一片漆黑,看不见人影。
闵韵兰喊着,一遍又一遍的寻着人,最后却依旧不曾寻到。
就在闵韵兰准备去别处寻找实,一个小太监不知从那个墙角溜了出来。
看到是闵韵兰,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回道,“娘娘,太后前两日就离宫了,不知是被谁接去了,但是性命无忧。娘娘您带我出宫吧,这宫里一整日都在死人,好吓人啊。”
小太监带着哭腔,闵韵兰看到他那样子最终点了点头。
侍人也是人,见到今日的场景除了久经沙场之人,谁会不怕。
换作是胆小的太监,估计到现在早就吓死了,闵韵兰看了他一眼,让他随着自己离去。
刚走出静慈殿的院门,一个恍惚之间,脑子里便有东西闪过。
闵韵兰一愣,而后没当回事的继续朝着外边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眼前的画面就变得无比的清晰了,再也不是一闪而过。
闵韵兰的眼前,依旧是那副漆黑的夜里星星之火,可是眼中却是看到了其他。
一个男子进了太子府,闵韵兰听不见那人都说了什么,只是一身衣着金黄的男子却是笑的无比的欢畅。
最后在皇衣男子的相送下,那男子离开了太子府。
脑子里的画面就此结束,闵韵兰恢复了清醒,一瞬间里她好像看到了很多的事,只是这事究竟是什么却是不知。
那两人的面容,也是十分清晰的印在了闵韵兰的脑海中。
一袭黄衣,龙纹映身,能穿此衣之人只此一个,当朝的太子,宗世茂之父。
闵韵兰知道自己脑子里的画面不可能是太过久远的,所以也只能是宗世茂的父亲才最合理。
当年太子离世,先帝悲痛欲绝之下禁止众人提起此事,甚至是到了如今闵韵兰连自己舅舅叫何名字都是不知。
而云蓉也从不会提起曾经。
看到那画面,闵韵兰想到了许多,貌似她还有一事未做。
当初的梦也是像现在这般无比的混乱,分不清是何时之事,那两个名字她更是还没有去寻得是何人。
如今宗世茂不在,闵韵兰忽然间觉得这是个机会。
若不是有冤情,当初的种种恩怨如今又怎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以闵韵兰回过了头,对那小太监吩咐了一句,而后朝着宗世茂的书房而去。
一个“楚”字,一袭黄衣,两个姓名,两个画面,两张面孔,闵韵兰总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还有那个清风寨里的二当家,他人虽死,却掩盖不了黑幕下隐藏着的事实。
到了如今闵韵兰更加的确信,这南穆里的危机绝不止众王爷争位一个。
闵韵兰总觉得鈡谭追查的那个黑衣人也绝非那么简单,也总觉得终有一日,她会与那人想见。
只是凭直觉,而她的直觉却一向很准。
那密室还是云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后,支出去了所有的人,亲自带闵韵兰下去的呢。
多年没有踏入,其实就连闵韵兰也不知道那里边究竟是何模样了。
推开书房的门,闵韵兰轻手轻脚的踏入其中,而后翻着书案。
曾经的秘闻只能在宗世茂的书房留有记载,所以闵韵兰绝不轻易的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最终,闵韵兰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上。
那个字放在整个房间最隐蔽之处,也是放的最高,所以一看就是不经人打扫过的。
轻轻向上一跳,那盒子便落入了闵韵兰的手中。
打开暗格看了一眼,闵韵兰知道,这书便是记载了南穆诸多不为人之往事的那一本。
闵韵兰随手在地上翻起了块木板,密室出现在了眼前,闵韵兰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不知为何,也许是触动了机关,密室里的烛火便自动的燃了起来,密室的门也自动的关上了。
一眼望去,还如先帝在时一般,密室里一尘不染。
箱箱的珠宝是先帝当年所留,只为了应急所用,多年也为被人动过一毫,谁能想到,在宗世茂书房的地底下,竟然会藏着这样一处隐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