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
琼桦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闵韵兰一个眼神看了过去,瞬间静声。
片刻过后,琼桦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说错了话,紧忙闭上了嘴不敢在言语。
她一时心直口快不要紧,闵韵兰如今女扮男装,还不能暴露身份,可她却随口而出叫的闵韵兰小姐。
不过也还好她的声音不大,至少其余那四人并没有听清。
闵韵兰沉默了,在心里思考着什么,天色也快亮了。
半晌后,闵韵兰冷冷的说道,“若你们说的是真,我自会为这牢里的众人讨回公道,若是假的,欺君罔上株连九族。”
“现在你们在陪我演一场戏吧。”
闵韵兰的眼中冒着寒光,冰的吓人,其实她是被气的。
闵韵兰这辈子,最不能忍的除了被人欺负,就是被人陷害冤枉。
这牢里的人这么多,又有多少个是和这四个死囚一样,是被人有意给关进来的。
这看似繁华平静又安居乐业的曈城,掩盖着多少肮脏的事实。
而不繁华甚至是有些乱的都城,牢狱之中又有多少个被人冤枉的呢?
原来不是看似平静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闵韵兰这一刻才知,一个官员是好是坏,原来,不止是看的表面。
她还没瞎,也幸好在这曈城的牢狱里走了一遭。
“公子,你要做什么?演什么戏呀?”
最后,在闵韵兰默默不语,其余几个人都不敢开口问时,琼桦对着闵韵兰开口问道。
这牢中算上闵韵兰一共的六个人里,也就只有她跟闵韵兰关系最好最熟悉。
若是换作是另外四个人问,也许闵韵兰一怒之下伤了人也未必不会。
以自家二小姐如此阴沉下来的脸色来看,琼桦知道……会的。
因为这辈子闵韵兰不敢做的事,目前还没出现!
琼桦害怕的哭着,跑到闵韵兰的身边抱着闵韵兰的尸身撕心裂肺的喊着,“公子,公子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啊,你不在了琼桦要怎么活。”
眼看着天色快亮,闵韵兰睁开了眼,眯着看了看牢房外,皱了皱眉头,对琼桦说道,“怎么还不来呀?”
“动静在闹的大一点,你们几个快点。”
闵韵兰说着,气的踢了躺在他脚下的那人一脚。
那人被闵韵兰这么一踢,长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看向闵韵兰,小声的说道,“少侠你别急呀,你踢我也没用,在踢诈尸了。”
闵韵兰听到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再说。”
那死囚听了闵韵兰的话,撇了撇嘴,闭上了眼,嘴里嘟囔着,“我死了。”
闵韵兰是生怕那狱卒不来,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既然要演,那就演的真一点。
至于想让她死的人……
貌似到现在为止,恨不得闵韵兰死了的人都死了,可她还活着。
命硬还是有好处的!
半晌后,在感觉到了有人过来后,闵韵兰一动不动的躺在了琼桦的身上,又恢复了真的死了的模样。
这就是闵韵兰要他们演的戏,杀了她又因为一个花魁而窝里斗。
动静闹大了,隔壁的牢房跟着起哄看着热闹,狱卒也就不会再无动于衷了。
“都给我老实点。”
两个狱卒离闵韵兰这边的死牢越来越近,手里拿着棍子敲打着牢房的木柱子,让所有人安静点儿。
可惜,没人听他的……
众人依旧看着热闹,谁也不怕事大的瞅着,起着哄。
那两个狱卒走上前,看到闵韵兰倒地,琼桦哭着,心里一阵高兴。
闵韵兰死了,他们就有银两了,安大人都已经吩咐过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只是死牢里的其他三个人打着,让的他们三个有些头疼,又不得不摆平。
“你们三个都给我老实点,打什么打,都不想过了。”
其中的一个狱卒说着,手里的棍子打着其余牢房的门。
“你们都给我安静点儿,闹什么闹。”
狱卒的话音落下,另外一个拿着钥匙走到了闵韵兰这边的门口,看着闵韵兰小声的嘟囔着,“这真死了啊?”
“先前不是还挺厉害的吗,武功不是说高吗?不是牛哄哄的嘛,现在你在得瑟啊。”
“小四,要不进去看看?”
那狱卒说完,又对着另外一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