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桦才刚刚点亮房间没多久,便有一人直接摔在了她脚下,让的原本就胆子不大的姑娘吓得连忙后退。
琼桦抬起头,最终看到闵韵兰站在门口,心里这才稍稍有些安慰,又连忙跑到闵韵兰的身后躲了起来。
“说,是谁要你过来杀我的?”
闵韵兰的面色阴沉,眼中带着杀机,朝着那人走去。
她不是什么善人,自然是不会对要杀他的人手下留情。
琼桦知道,此刻哪怕是那人说了,闵韵兰也不会放过他的。
黑衣人见事情败露,看着闵韵兰的眼神带着些许的不甘。
而后在闵韵兰的脚刚站在他身边时,那人一回身,一头撞在了桌子上,脸上瞬间鲜血淋漓。
琼桦被这血腥的画面吓得有些哆嗦,紧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死死的咬着。
不让自己因为惊吓而再发出尖叫,也不给闵韵兰惹出无谓的事端。
闵韵兰冷哼一身,不顾琼桦是何反应,蹲下身一手扯开了那人脸上带的黑布。
看到那人的模样,闵韵兰心里想着,“还算你识相。”
“小……小姐。”
琼桦哆嗦着,吓得哭又不敢哭,整个人都傻了,也不敢向前靠近半分。
闵韵兰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已恢复了正常。
“没事,你不用怕,他死了。”
琼桦听闻夏洛依的话,这才弱弱的上前一步,将闵韵兰朝着那具尸体后面拉。
“我……我,小姐,我……”,琼桦哆哆嗦嗦,说不完整一句话。
闵韵兰看着她那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话说这世上有几个女子如她一般变态,只爱舞刀弄枪,还不怕死。
闵韵兰最终叹了口气,对着她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问时你只要点头或是摇头即可。”
“你可有受伤?”
闵韵兰问着,琼桦听了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说,“我,我……”
“你本来睡的挺好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在房间里?所以才尖叫了一声?”
“嗯。”听到闵韵兰的话,琼桦猛地点头。
“好了没事了,去睡吧。”
闵韵兰拍了拍一直握着她胳膊的琼桦的手,安慰了一句。
琼桦听到闵韵兰如此说,拼命地摇着头。
看到她那样子,闵韵兰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在勉强。
对方来者不善,虽然闵韵兰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人,可是看琼桦的样子,估计是吓得不轻,哪怕是现在让她去睡,估计琼桦也不敢了。
闵韵兰摇了摇头,开口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我不走,就在这里守着。那些人不是奔着你来的,估计是朝着我而来。”
闵韵兰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错觉,她就是觉得那人是奔着她来的。
比起从来都不轻易得罪人的琼桦来说,闵韵兰才是那个闯祸精。
总有人看她不顺眼……
而闵韵兰的直觉,往往很准。
至于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就是觉得自己又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连她都敢杀呢?
闵韵兰扪心自问,在此地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所以应该不是齐王云奇的人。
可是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一个问话在闵韵兰的心里停留着,如果不弄清楚,别说是琼桦,她也是睡不好。
天色近亮,闵韵兰守着琼桦睡去,却是时时都能听到她在噩梦中的话。
回过头看着地下躺着的那具尸体,闵韵兰咬了咬牙,“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想要我死的人都得死。”
夏洛依却不曾想,一场赌局竟然也能赌出个仇家,还真是天下之大,林子里什么鸟都有。
那男子听了手下的话,面色一沉,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他就是想跑也得跑得了,齐王不理世事,这曈城就是我安家的天下。如今城门还未开启,我看他能跑到哪去,我连他们俩一块杀。”
“连小爷的赌场都敢砸,真当我安秉淮是好惹的啊。”
安秉淮说着,紧紧攥起了拳头,恨不得将闵韵兰给撕了。
白日里他便叫人去留意了闵韵兰的住所,这才有了黑衣人夜里那一遭,深夜入闵韵兰的房间里去栽赃。
而官府的库银,此刻就老老实实的躺在闵韵兰身旁的柜子中,无人知晓。
至于他派去的人,不过就是个被判了秋后问斩的江湖大盗,死囚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