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后,闵韵兰走走停停终于是快到了齐王的封地肇州,而宗世茂也终于是得到了消息说闵韵兰所在何处。
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他这小皇后竟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而闵韵兰究竟是要做什么,想来此时他也清楚了,估计是与那封信有关。
闵韵兰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找他的叔父算账了,这个暴脾气的丫头过去这么一闹,后果可想而知。
听了萧何来报,宗世茂知道,他的计划恐怕又要拖上几拖了。
而他这个皇帝当的真悲催,闲的没事又要千里去寻妻了……
世人皆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而自古帝王最愿意看到的,不过就是个治下无方的郡王才能放心。
闵韵兰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可是她的不安究竟是来自于哪里,无人知晓。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瞎操的心……
或许是宗世茂在她看来,还是无法平定天下安稳吧,所以闵韵兰的担心多不多余,全部取决于她是否想要守护住先王留下的江山。
在闵韵兰想来,不论她做什么,也都是为了百姓和先帝,然后安慰着自己不管宗世茂的事,自己不是为了他。
作为一个上位者,明争暗斗巧强皇权,闵韵兰大概是习惯了,容不得一丝威胁存在。
若不是景帝的儿子膝下有一子,其实这南穆的皇位,也就成了云蓉的。
那时闵韵兰恐怕也就不姓了夏……
闵韵兰安慰着自己,就是和宗世茂无关,而后走进了一处看起来有些好玩的地方,将踏雪绑在了一处柱子上。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可大可小买定离手啦。”
闵韵兰刚一进去,听着耳边四处的嘈杂声,瞬间就知道了这里是何处。
传说中的赌场……
摸摸自己的钱包,闵韵兰又打开看了一眼,貌似是有些空了。
再看看这一桌桌玩的明目张胆的赌博,闵韵兰的眼中冒着金光。
她曾经在岳阳掀过一个赌场,可是如今一不能偷而不能抢的,闵韵兰也就只好赌了。
凭借着她被鈡谭给折磨出的耳力来说,买大买小玩个骰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胖球的脖子四处转了转,最后在闵韵兰的肩上叫了叫,“叽叽。”
闵韵兰看了它一眼,然后指着一桌问道,“这个?”
“叽叽。”
“那就这个了。”
闵韵兰虽然不知道这鸟是何意,但是那胖球通人气啊,闵韵兰所想它知道不就成了。
而后那小蜂王在闵韵兰的面前嗡嗡的转了两下,飞到了胖球的身上老老实实的趴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两个货居然玩的这么好了。
让闵韵兰更没想到的是,胖球不吃了它填牙缝,实属不易。
真心的都对不起自己……
回过神,闵韵兰挤进了刚刚自己指的那一桌。
而那一桌的人也都差不多压完了大小,闵韵兰是后挤进去的,也就还剩下了她没压。
看着两边差不多的赌注,因为刚刚人生嘈杂,没有听清骰子是大是小的闵韵兰,此刻只能靠懵。
而手里的银子又不多,闵韵兰也不知道要怎样了,这一把下去,自己也就穷了。
闵韵兰心想,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去抢砸门了,一个腰牌令箭放哪儿,还有谁敢通缉她啊。
“快压快压,还看什么看,这一把该开了。”
看到闵韵兰迟迟不动,旁边有人催促道。
闵韵兰看了他一眼,命令道,“你给我闭嘴。”
见闵韵兰如此霸道,那人也没再说什么,倒是闵韵兰,一脸的愁眉不展。
向来不为钱财发忧的她,此刻算是遇到了难题。
“到底压大还是压小呢?”
闵韵兰瞅瞅这边又看看那边,实在头疼。
脑子里灵光一闪,闵韵兰斜着眼睛看了眼站在他肩上的胖球,而后问道,“选啥?”
“你可得给我注意一点,我们没钱了,只能赌这一把,压错了你今晚可就没肉吃了,只能去抓虫了。”
闵韵兰说着,给众人的感觉完全就是把希望全都压在了那只鸟的身上。
而众人听到闵韵兰如此说,全都一哄而笑,“靠着一只鸟,它能知道选什么呀,快点下注吧。”
“就是就是,它不过就是只鸟,还能翻天了不成。”
“我这鸟聪明着呢,选什么?”
听到众人如此说,闵韵兰只得应付道。
哪怕是这球告诉她选什么了她也听不懂啊,只要这球能明白她的意思就行了。
胖球听到闵韵兰又问,翻了个白眼,而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