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堵住,今日谁能捉住刺客,本宫赏黄金百两。”
南门煜朝着侍卫高呵一声,冷酷的面上全是狠厉。
闵韵兰进入摘星楼,迅速找到了暗道口,却发现南门凯瑞负手站在那里。
“你失手了。”
南门凯瑞淡淡开口,目光却落在了闵韵兰流血不止的肩膀上,眼神微动。
“若非你将南门煜推了过来,我也不会失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的目的恐怕不是杀了南门璘报仇那么简单吧。”
冰冷的声音,带着些颤抖,闵韵兰脸色煞白,只觉一说话肩头更痛。
她咬了咬牙将那股疼痛压了下去,见南门凯瑞不答,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不欲再与他止多说。
想越过她进入暗道,谁知眼前人的身子却将暗道堵得死死的。
闵韵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
“你不是问我为何临时改变了注意吗,还不都是为了宗世茂,你可知南门璘曾下过一道圣旨,他若宾天,柔妃需陪葬皇陵,所以,你该感谢我才是,你差一点,就成了宗世茂的杀父杀母仇人。”
“你……”
闵韵兰呼吸一紧,肩头又传来一阵剧痛,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南门凯瑞,却见他只是淡漠的笑着。
“怎么,适才被心爱的人射伤,心痛吗,伤心吗,突然有些后悔适才救了南门璘一命,真想看看向来稳重深沉的豫王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时的表情。”
南门凯瑞以手抵额头,唇畔慢慢浮上一抹戏谑又残忍的笑容。
“管郎,你疯了。”
闵韵兰叫出管郎的名字,眼中最后一抹朋友之间的温情消失不见。
南门凯瑞身子一僵,却没有说话。
“你利用我,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看向面前人深沉如海的眼睛,闵韵兰便知道他的计划可能远远不止眼前这些。
南门凯瑞依旧没有说话,身子却一动,让开了身后的通道。
侍卫的脚步声已在门外,闵韵兰最后看了南门凯瑞一眼,越过他准备进入暗道。
只是刚走出一步,便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阵发黑,眩晕感瞬间袭来。
她娘的,管郎竟然暗算她。
“你说宗世茂要是看到侍卫抓到的人是你,会是什么表情,萧冉,你逃不掉的,我倒要看看你在宗世茂的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眩晕感更加强烈,迷蒙恍惚间她伸手去扶身侧的墙壁。
手却握上了半截柔软。
管郎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她离开吧。
半晕半醒间闵韵兰突然明白了管郎的目的。
用所谓的还债诓骗她做了刺杀南门璘的刺客,不管她会不会成功,她都会被抓住。
然后用她去逼迫宗世茂,若是皇上不肯放过她,宗世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宗世茂执弓立在湖边的身影,闵韵兰心中焦急万分。
第一次觉得自己愚蠢至极,竟然相信管郎的话。
“管郎,你记住,从今往后,你我再不相欠,惟愿此后再无瓜葛,再不相见。”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的攥住了管郎的衣领,眼神冷如万年寒冰,淡漠且决绝。
南门凯瑞似乎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轻笑着接住了闵韵兰倒下去的身子。
好似对她决绝的话毫不在意。
伸手覆住闵韵兰的眼睛,南门凯瑞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个吻。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侍卫破门而入的声音响起,南门凯瑞将闵韵兰放到了地上,瞬间便佝偻起了身子。
“你们可算来了,我之前听闻摘星楼里有暗道,便猜刺客会从此处逃遁,所以适才先赶了过来,我已经用银针让她晕了过去,免不了过会儿会醒过来,你们快将人带过去交给太子。”
他急急开口,侍卫们不疑有他,反正刺客捉住了,他们也免了罪责,所以领头侍卫命人将闵韵兰带出了摘星楼。
侍卫带着闵韵兰刚走出摘星楼的大门,头顶便传出一声凌厉的叫声。
一团白影朝侍卫飞扑了过去。
小迟想要攻击皇城守卫。
不远处的宗世茂与夜痕脸色巨变。
夜痕只好退立一旁。
“去请大夫。”
宗世茂又吩咐了一遍。
夜痕发现宗世茂的脸色更加阴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了被侍卫架着身子,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