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文衍是个刚正清明的官员,不想同流合污,又不想受赵德宝威胁,才想出了计谋叫他消失。
“你们,你们,果然都知道当年事,不管怎样,我赵府朝夕倾颓与他脱不了干洗,不过如今李文衍也已死,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赵夫人狠狠道,李三的剑瞬间架到了她的脖颈上。
“休要诋毁我爹,对他不敬。”
声音极冷。
赵夫人吓白了脸,哆嗦着身子。
“你李家人如今这是以多欺少要杀人灭口了吗。”
赵夫人的女儿瞪着李三,语气怨愤。
闵韵兰轻轻拽下了李三的胳膊。
她对当年时一直存有一个疑惑,南门璘为何要杀南门羲,当年那场皇宫宴会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爹只说赵尚书那时也发现了皇上的秘密,却没说他是如何发现的。
她想眼前的这位赵夫人许是知道些她们尚不知道的事。
“当年恩怨已了,我们亦不会再追究夫人适才将我娘推出去之事,你二人且放心,如今当年事已经人尽皆知,非是什么秘密,若是夫人愿意,我们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她嘴角忽而爬上一抹笑意,不似之前的冷厉神色,赵氏母女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想害了大夫人,本就是积年恩怨。
如今听的闵韵兰如此说,又看了李三与一旁目光冷峻的李临书,愣过之后,恍然的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事,还望夫人如实回答。”
闵韵兰开口,赵夫人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戒备的看着闵韵兰,总觉得眼前女子心思难猜。
“敢问夫人对当年事知道多少,可否告知赵尚书当年时如何知道那桩皇宫秘闻的。”
闵韵兰才不管赵氏对她是什么看法,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问答,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说恩怨已了吗。”
赵夫人后退一步,眼中戒备更深。
“呵呵,恩怨已了,可以不追究,可是我必须弄清楚当年事,若夫人知道,还望如实告知。”
她向前一步,笑的舒雅,眼神却含着压迫。
她知道想要从赵夫人嘴里拿大消息,还是威胁吓唬快一些,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君子。
且她有一种预感,赵氏一定知道。
一旁的李三与李临书显然对当年事都很有兴趣,目光都落在赵氏身上。
管郎的眼神也深了几分,至始至终站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
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又带着几分恍惚。
“唉,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
赵夫人在众人的目光压迫中,叹了口气。
她说一切的起因便是当年那场宫宴,她说十四年前赵尚书自参加完宫宴回府后,就想变了一个人一样。
整日里精神紧张,动辄发脾气,神情郁郁,弄得全府上下都人心惶惶。
直到有一日晚间,他从噩梦中惊醒。
赵氏说那时她终于忍不住询问赵尚书发生了何事。
在她的追问下,赵尚书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她说赵尚书当年在宫宴时如厕回来经过当年太上皇住的万寿殿时,撞见了躲在草丛里抖着身子,神色惊慌的小太监金银。
因金银乃太上皇身边伺候的内侍,于是赵尚书便起了疑心,他威逼金银问他发生了何事。
金银本就害怕,又架不住赵尚书的威逼,于是将自己在万寿殿看到的是说给了赵尚书。
赵尚书听了金银的话后也吓得不轻,于是将金银杀了抛尸与万寿点外的荷花池中,匆匆回了府。
“金银所说之事可是太上皇薨逝一事。”
管郎忽然上前一步,对着赵氏开口,肩旁僵硬的挺着,眉间笼着几缕阴郁。
赵氏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
“那金银与我夫说他亲眼瞧见,当今皇上与太上皇在万寿殿里争吵,而后当今皇上一把将太上皇推到了柱子上,趁着太上皇被撞得昏沉之际,将其,将其掐死了。”
不过是当年事,十四年后还是让人听出了惊心动魄的感觉。
众人呼吸都是一滞,管郎闭起了眼。
闵韵兰听见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带着浅浅的伤痛。
握紧的拳上青筋暴起。
“管郎,你怎么了,怎么露出这幅表情。”
李三疑惑的看向管郎,觉得他的反应太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