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萍儿这些日子跟着黄伍延在军营之中,别的没有学,这军中士兵该学的,萍儿都跟着学了。
因为一直跑军营,跟那些士兵也混的熟悉了一些,这性子自然也变了一些,有些不拘小节了一点。
黄伍延又不是那些低调的人,身上是有傲气的。
萍儿这么一来二去的,身上多少也沾了一些罢了。
这是闵韵兰回来之后唯一的低气压的一顿饭,胖胖和瘦瘦眼底都是担忧,皆不清楚闵韵兰这是怎么了。
收了碗筷之后,闵韵兰准备回房间,却看见了萍儿背着包袱朝自己走来。
“这个给你。”萍儿握在手中,这东西有些分量,摸上去冰凉,有些凉手,萍儿却是没有见过的,这是宗世茂在送走她和闵韵兰的时候塞到萍儿手中的,说是交给闵韵兰。
自己刚刚整理包袱的时候才看见,想来是这玩意小,而且黑漆漆的,自己当时那样子的情况,紧张道忘记了,如今才想起来。
不过这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重要吧,否则闵韵兰早就开始囔着找了。
闵韵兰伸手接过萍儿递过来的东西,远看只是一个贴片而已,当入手的时候再细看之下,闵韵兰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你怎么这个表情……”萍儿看着闵韵兰的这个表情,才惊觉宗世茂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一些个没用的东西,然后郑重地让自己交给闵韵兰。
“这是谁给你的?”闵韵兰抓着萍儿问道,眼里有着迫切。
“这是……”萍儿突然想到宗世茂明确地说了这个虎符是不能告诉闵韵兰是宗世茂给的,但是被闵韵兰这么一问,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底是谁给你的额,快告诉我!”闵韵兰瞪着眼睛,逼问这萍儿,从来没有这么失控。
萍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将这个人说出来,闵韵兰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她总不能去走近别人身边然后拉着那个人的衣领问这虎符是不是你给我的吧。
萍儿一咬牙:“这是四皇子,如今的皇上给我的。”
闵韵兰看着拿在手上的铁块,然后呢喃道:“怎么可能是一块呢,这怎么可能是一块呢,不是说了虎符被毁成两段了吗?不是说被毁坏成了两段了吗?”
闵韵兰突然记起自己小时候,拿着虎符到处玩的时候,威胁这西王,说要把这块虎符丢进去火里,就是为了让西王陪自己去骑马,可是西王说那个危险,然后毫不在意地说:“你丢吧,丢进去了什么都烧坏了就它烧不坏。”
然后闵韵兰准备拿着斧子劈。
西王又说:“劈!使劲劈!劈碎了我永远不拦着你骑马!”
可那时候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握的起斧子,只能作罢,忿忿地将虎符丢给了西王爷,自己跑了。
闵韵兰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西王想要表达的意思,这虎符就算是火烤斧子劈也不能够弄坏分毫,如何就能好轻易分成两段!
只有一种解释,那五皇子手上拿着的是假的虎符,而司马运的手里拿着的便是真的虎符。
只是真的虎符为何再司马运的身上,怎么就会在司马运的身上。
闵韵兰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大哥,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将手中的虎符给一个四皇子的。
缘叔也说了那日他们的聊天并不愉快。
闵韵兰紧紧握着那块虎符,那块握在手里跟以往握着的感觉一样的的虎符,眼里已经是血光一片,眼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虎符是司马运用不明手段得来的。
闵韵兰不能控制自己不往下想着,父兄的死是否也有他在参一脚。
闵韵兰身上已经开始发抖,显然已经气极,她逃也似地往外跑着,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便出了府。
萍儿喊了一声没有喊住,直觉闵韵兰的给自己的感觉很不对,那一块普普通通的铁块怎么可能能够让她那么失常,难道是她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