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衣服不似大齐的衣服有袖袋,所有的东西便只能藏在怀里,闵韵兰伸手进自己的怀里摸索来一番。
满吉怀里抱着四只幼崽,看着闵韵兰在自己怀里捣鼓:“在找什么?”
“我没有带蒙汗-药,可是我要将箭拔出来,到时候肯定会很疼。”闵韵兰为难地说,难道要直接这样子把箭拔出来的话,母狼不是人,不能像人一样忍一忍就过去了,到时候自己拔箭的时候,她怕的就是母狼受不住乱动,到时候牵动了伤口,事情就麻烦了
“其他的药呢?”满吉问道。
“普通的金疮药我是有的,还有消毒的,但是我就是没有带蒙汗-药。”闵韵兰摇摇头,如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下一步要是不再拔箭的话,就要担心会不会感染了。
满吉思索了片刻:“草原上其实有种草药,现在正好是这个草药生长的时节,外面应该会有,效果虽然没有蒙汗-药的好,但是也能顶一些。”
满吉话音刚落,那雪狼便看了一眼闵韵兰转身跑出了山洞。
“它听的懂?”闵韵兰眼里是震惊,很难理解一只一直生活在草原的雪狼,会懂大齐的语言。
满吉也是惊奇之下疑惑地摇摇头,雪狼的确是很聪明的动物,但是却不知道会有今日这般聪慧,连闵韵兰和满吉在说什么都能知道。
闵韵兰撩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露出了自己雪白的里衣,在旁边的石头上割了个口子,然后一段段地撕了下来,几乎把自己的整个下摆都撕掉了。
“这么多布条用来干什么?”满吉看着已经熟睡的四只幼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四只幼崽护在了手臂上,改成了坐的姿势,再将幼崽放在了自己散开的外衣里,用胸前的体温护着它们。
“止血!”闵韵兰将布条全部卷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箭拔出来肯定会有出血,要立马止血。”
满吉担忧地看了一眼那母狼,能感觉到那母狼的呼吸又落了下去,担忧地看着怀中的四只幼崽,然后不安地看了洞口的方向一眼。
闵韵兰借着洞口看了看外面的天:“再等一刻钟的时间,如果那只狼再不回来,你便帮我,我们直接拔箭。”
满吉重重地点点头。
闵韵兰松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药粉都摆在了身边,向满吉要来了匕首,将母狼沾着血的伤口旁边的毛都削去,坐了一个前期的处理。
往往都是因为这些毛发和干涸的血迹才会导致感染的。
闵韵兰做好了这些,正巧那雪狼也回来了,嘴里叼着几根草。
满吉脸上更是惊讶:“对!就是它!”
闵韵兰深深地看了那雪狼一眼,真的没有想到区区一头雪狼,竟然真的会有十一二岁孩童的聪慧。
将草药拿在了自己的手里,闵韵兰也顾不得清洗,直接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满吉大喊:“你为什么不直接用石头敲打草药!”
闵韵兰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嚼着,这草药的确是有些苦,才嚼了二十多下,便感觉自己的嘴巴也有些麻。
现在已经来不及再去慢慢用石头敲打了,那母狼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有放在嘴里嚼才是最快的。
再说敲打的草药还是冰凉的,药效便去了一大半,放在嘴里嚼着有温度,药效会强一些。
闵韵兰将那草药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便直接涂抹在了伤口边缘,等待着这草药起了药效。
闵韵兰看了那雪狼一眼,见它眼里是对母狼的深深关切的心情,闵韵兰一阵恍惚,这样的眼神自己是真的在哪里见过,只是自己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闵韵兰摇了摇头,伸出左手握在了箭上,拗断了上面的部分,端一点的箭柄才好借力拔出来。
“我现在要把箭拔出来。”闵韵兰这句话是对着雪狼说的。
雪狼嗷呜了一声,闵韵兰猜想它这是同意了,便定了定心,脸上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之下冒出了丝丝的细汗。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让公狼露出任何更伤心的表情,不希望它和这头母狼有什么任何的事情发生。
闵韵兰一咬牙,便将箭拔出了一般,自己这算是失误了,应该一口气将这箭全部拔出来,可是自己一时紧张,便泄了力气。
闵韵兰没有办法,脸上堆积的冷汗越来越多,她已经能感觉到母狼转醒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