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宴可是喝酒的,这奶茶你便放开了喝吧。”满望又给闵韵兰的空碗里倒了一碗。
满望可是看见了闵韵兰那**裸的乞求的眼神,这奶茶就算是真的不是给她喝的,她也得给了。“这酒是我们用马奶发酵出来的马奶酒,喝过的人无一不赞叹它的醇香浓厚。”
几个人为了消磨时间,便开始聊天。
满吉大手一挥,挽过闵韵兰,便开始给闵韵兰讲草原的俗话:“这些羊奶啊奶糕啊奶茶啊这些的,在我们的满语里来说就是查干伊德的统称,这可是我们在这些食物里寄托的期望,带有纯洁、吉祥、崇高之意。”
闵韵兰知道,就算是在大齐的饭桌之上,上几道菜,怎么上,每道菜的意义也是不一样的。
“乌查之宴”的礼节很是隆重,即使是对于这些性格豪爽的草原牧民来说,乌查之宴也是要隆重一些的。
闵韵兰作为客人是必须要先入座的,只有开了宴之后,才是大家欢声笑语的时候。
闵韵兰坐在了满达的下首位置,看着一只只烤全羊被搬到了自己面前的地上。
地上早就被铺上了厚厚的毯子。
被烤好的羊四条腿都是盘着,呈卧着的姿势在木头盘子里,羊的头被放在羊肉上朝着闵韵兰自己。
闵韵兰知道这是宴会的习俗,便努力适应,当自己没有看见那个闭着眼睛的羊头。
闵韵兰一撇头,便看见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
满达在等时间,在夕阳还没有到正西方的时候,这宴会是不能开始的。
闵韵兰没有在意自己身边的那个座位是谁的,也许是等会满姨会来,便是坐在这里吧。
就在满达站了起来,闵韵兰也跟着站了起来之后,众人都在等着夕阳到正西方的时候,背对着夕阳走过来一个身姿挺拔的人。
闵韵兰一时被那夕阳的红光晃了眼睛,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走过来的人是谁,之依稀看见了一个轮廓,直到那人走到了自己身边的空桌子上坐下,闵韵兰才知道此人是谁。
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以这样的场景之下和宗世茂见面。
脸上本来养起来的笑脸便直接僵在了脸上。
宗世茂这会没有看闵韵兰,而是跟着满达一样端起了桌子上的羊奶,一起高举过头顶。
闵韵兰却是愣愣地不曾有动作。
身后的满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从身后悄悄地戳了一下闵韵兰,闵韵兰这才反应了过来,伸手动作僵硬的举起了银碗,里面的羊奶差点没有洒出来。
待满达喝了下去之后,闵韵兰木讷地将碗端至自己的口边,顿时感觉以往香甜的羊奶没有了味道,便只是喝了一口,然后便坐了下来。
在这之后的满达祝词,和拿出了骨刀切割羊肉的一切的一切,闵韵兰都没有了知觉一般。
她只是看着满达那一张一合的口。
身边的宗世茂虽然脸是朝着正前方,仿若什么都没有关心一般。
但是却是一直注意着闵韵兰这边的,看见闵韵兰见到自己之后的一系列的动作,还有她僵住的表情,眉头一皱,她就有那么不欢迎自己吗?
满达把整只羊的羊肉极熟练地切成不大不小的刚好五十多块之后,两手举起掌心向上,大声地朝着周围的人说:诸位用膳后,便倒着退到了自己的主位之上,有人便上来将羊头取下去,把整只羊的荐骨部两侧各切下三条肉,然后都放在了在座所有人的案几之上。
“诸位!在用餐之前,先认识你们身边坐着的亲朋好友,请你们互相交换桌子上的吃食,然后便请大家用餐。”满达含笑地看着底下的众位。
满吉匆忙的和身边的二姐换了吃食,然后看的一脸着急。
闵韵兰完全愣在那里没有动作,而宗世茂也是一脸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满吉看着着急,伸手推了推闵韵兰:“韵儿,你在干什么,赶紧换了啊!”
两人还真是冤家路窄,在之前闵韵兰对宗世茂的态度就能看出来,闵韵兰和宗世茂两人之间有着一些误会,误会甚至很深,两人以前是熟识的,满吉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如今搞得这么僵持。
原来今天来的那个长得像天仙一般的人还真就是宗世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