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派人去北疆紧盯着闵韵兰的动向。”闵韵兰那边的确是要盯紧,司马焕可以发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发现。
大齐在经历了二皇子通敌斩首,五皇子谋朝篡位斩首之后,老皇帝就只剩下两个儿子了。
一个一直养病不起的四皇子,和一个被关在东宫禁足的太子司马嶺。
老皇帝这日下朝,直接就吩咐道:“将嶺儿那孩子放了,还是他安生一点。如今也快过年了,一家团圆更好,热闹一点。”想了这么久也该想明白了吧。
“让嶺儿来见朕。”老皇帝又说道。
司马嶺在经历一个多月的禁足之后,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刚前脚踏出东宫,就被老皇帝叫到了养心殿。
“嶺儿,你可曾怪过父皇?”老皇帝问道。
司马嶺哪里会不怪这个高高在上,永远只会逼自己的儿子走他为儿子安排好的路,永远不让自己的孩子自己选择的父亲。
“不怪!”宗世茂说过,君子便是能忍他人所不能忍,如今为了保命,只有这么回答。
老皇帝点点头,心道果然禁足是有长进的。
“如此,你可曾想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司马嶺知道,老皇帝这是在旁敲侧击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是禁足于东宫,但是外界的消息还不至于听不见。
五皇子谋反那日,他甚至希望五皇子能成功,这样的话自己也不要受父皇的压迫了。
可是后来五皇子成了阶下囚,再后来便死在了老皇帝的手上。
他再一次痛苦,这些儿子到底都是老皇帝的棋子,用完便丢!
“儿臣日后定会认真,绝不想念其他!”
“你被西王救助过?”闵韵兰抓住了关键,没想到随随便便碰到的北疆人,都是跟自己的父亲有关系的。
“其实说白了,整个北疆都被西王救助过,我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外面的杖打的如何,西王定会赢的吧?”秀娘脸上期待地看着闵韵兰。
闵韵兰低下了头,叹了口气,她也一直以为自己的父兄会赢,这次的确是赢了,可是却搭上了自己的命。
“西王和西王世子,都殉国了。”闵韵兰已经努力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秀娘马上站了起来:“殉国……”
闵韵兰只是点了点头。
秀娘对于西王是带着对于神一样的敬仰和崇拜,在秀娘眼里,这么多年,西王就是无敌的:“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闵韵兰自嘲,你看,连一个大山里生活的娘子都能想到,自己父兄那样的人,怎么也不会轻易地就丢失了性命。
可是老皇帝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甚至从来不去过问那些蛮人为何会突然发起进攻。
“那些可恶的蛮人!”秀娘盯着一个方向看了很久,仿佛要将自己眼中的仇恨往那里全部射去。
闵韵兰眼睛一眯,朝着秀娘望过去的方向看去,很努力地才看清了那是什么。
雪白的一片,寸草不生。
“这里有雪山?”闵韵兰叹道。
秀娘阴冷一笑:“你猜猜,这雪山后面是什么人?”
闵韵兰正想着,突然一段话跑进了自己的脑海里。
“我们草原后面的雪山……”
这是满吉说的话,草原后面有雪山……
“你是说蛮族!”闵韵兰看向秀娘。
秀娘点头:“我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的,我们夏季取水便是往那里去,那日看见了几个蛮人妇女在山那头取水,我才发现那边是蛮人的草原。”
闵韵兰看向了那个雪山,嘴角突然上扬,自然给你最好的馈赠便是如此,既然这边过去是蛮人的屁股后面,可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秀娘让闵韵兰留在这里吃饭,然后说让闵韵兰再住上几日。
闵韵兰对于大山里的晚饭很是新奇,就是一些蘑菇,野兽的肉和那雪莲果。
这一顿吃的是新奇又满足,秀娘和大山的孩子也是可爱的紧。
闵韵兰和那孩子在外面消食过后,就被叫回去睡觉,大山里面黑的晚,日头躲到山后边才算是真的晚上。
“韵儿,你今日就跟我睡一哥房间吧,让他们爷俩亲热亲热!”秀娘拍了拍自己新铺好的干草和被褥。
闵韵兰点头,的确是跟着秀娘睡会比较安心一些。
闵韵兰脱了外衣爬**,却是睁着眼睛看着头顶。
“你是西王的女儿吧。”秀娘忽然开口。
闵韵兰一惊:“秀娘你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