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宝,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你娘亲的不幸呢?所以哭的这般厉害。”花无衣抱起孩子,摇晃着,嘴里说着小孩听不懂的话语。
不过这一哭就是整整的一夜,而昏迷中的宗世茂,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月后。
……
另一边,一处幽静的山谷内,花香扑鼻,蝴蝶漫舞,阳光轻柔的撒向这片静谧的山谷,宁静又致远。
而在这处山谷内,一处小小的茅草屋,冒着袅袅炊烟,一个素衣白袍男子,秀丽的黑发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挽住,既不至于让头发散落下来,又不影响美观,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入春风,好不惬意。
只见不大院子里,一个简单的木架子上,晾晒着药材,而男子正在劈着柴,不时会抬头看向旁边的窗户内,里面有一张木质的床,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裙,倾城而文静的女子。
男子温柔的笑了笑,抬起衣袖拭了拭额上的汗水,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不多时,男子抬头见不远处的小厨房,冒着大烟子,心想刚熬好的药材,定是好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过去浸出药水,倒进一个小碗内,然后端着进了屋子,坐到了床前。
“韵兰,该喝药了,来,咱们喝药吧。”男子温柔宠溺的嗓音,传向女子,可是床上的女子不说醒过来,就连动一动也都没有,就像一个死人。
不过男子没有在意,而是上前温柔的抬起女子的身子,让其半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端过药碗,舀起一勺药,吹了吹,见不烫了才送往女子唇边,让其喝进去。
不过因为女子的昏迷,所以药水如何都灌不进去,男子只好捏着女子的下巴,迫使其开口,才把药给送进去。
本来他想用嘴喂她,不过一想到她的性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后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怪他的吧!
不过这都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她都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当初在崖下看见她的一刹那,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欢喜,他不断感谢老天,谢谢让他重新遇见了她。
可是当他看见一个石柱洞穿她的身体时,他真的快疯了,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带着她离开了。
他怕她再一次离开他而去,他怕再一次来不及抓住她的手,就像死亡崖……他错过了她的手,就连一丝衣角也都未曾抓过手心里。
这次谁也别想来带走她,哪怕是老天。"
“小主子,您慢点走啊!可别摔着了。”楠婶这时小跑着跑过来,担忧的朝前面那个精致的小女童道。
“哈哈,楠婶婶你真慢,略…。”小女童咯咯笑个不停,转过胖乎乎的身子,对着楠婶做了一个鬼脸,肉嘟嘟的小脸上,两个迷人甜蜜的小酒窝,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软。
只见小女童立马回过身子,一头扎进白袍男子的腿上,胖乎乎的又十分柔软的小手,紧紧抱着大腿,死活不撒开,甜甜糯糯的小孩特有的声音,这时传开来,充满了天真活泼。
“爹爹,爹爹,筱宝想爹爹了,呵呵,爹爹抱抱。”
宗世茂低首,看向腿上挂着的小小人儿,一把提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冰冰的容颜终于展现了几乎没有出现过的笑容。
“你又调皮了,说吧!这次干什么坏事了。”
宗世茂温柔的盯着那双大大的,仿佛会说话的双眼,像极了那人。
“哼!筱宝才没有,筱宝只是不小心把别人家的房子给砸了个窟窿,才没有干坏事。”宗筱宝嘟着嘴,双手死命的互相扣住,想要交叉在一起,表示自己的不服气。
宗世茂在孩子额头轻轻一吻,淡笑:“这还不是干坏事?嗯?爹爹说过什么。”。
宗筱宝看着自家爹爹美的炸裂的容颜,心里忍不住冒出小心心,突然一下子抱住自家爹爹的脖子,撒娇道:“呵呵,筱宝错了,不应该去砸别人家的房子。”。
“是用手砸的。”。
“嗯嗯。”宗筱宝乖巧的点点头,柔软的黑发,有些沾在了胖脸蛋儿上。
宗世茂理了理,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下次别用手了,用脚,知道了吗。”
“知道了,爹爹。”
“嗯,乖,我们走吧。”
“嗯嗯。”
自两人走后,轩夜依旧立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