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巴不得苏佩欣多带几个人进去,免得一会伤了王妃还好说,要是伤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闵韵兰跟着苏佩欣便走了进去,待帘子落下,苏佩欣便没有走远,站在帘子这边,生怕有人进来。
闵韵兰便朝苏佩欣点点头,朝帐中走去。
安牧托雷近日看起来颓废了许多,多半是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报仇的计划,还没有开端,便被库木扎发现了,甚至将自己囚禁了起来。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将他的命也取走了。
不过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去陪着他全族的人,和他们团聚了。
只是他不甘心啊!他若是这样,怎么还有脸去见自己的族人。
“安牧托雷!安牧托雷!”
安牧托雷看着手里空空的酒罐子,是自己报仇的心太急切了吧,怎么还会出现幻听呢!这儿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啊!
闵韵兰看着安牧托雷醉醺醺的模样,这样还怎么好好的商量事宜啊!
闵韵兰情急之下,便拿桌上放着的水,手刚伸进去便缩了回来!怎么这么凉!
也是,这可是雪山山脉之内,这水放着怕是有些时辰了,不冷才怪。
闵韵兰顾及着事情的情况紧急,便想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这件事情没有败露,安牧托雷便病一场就是了!
一盆水当头浇下,安牧托雷才清醒了过来。
一盆冷水果然够一个人清醒,闵韵兰看着安牧托雷渐渐清晰起来的眼神,松了口气。
“现在可不是妄自菲薄的时候,你赶紧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闵韵兰将盆子放好,便说道。
安牧托雷这才反应过来,听见的闵韵兰的声音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闵韵兰的确是来了帐中。
“闵韵兰!你来了!还好你来了!”安牧托雷很是激动,又看着站在帘子旁的苏佩欣。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这样你才有机会,还有苏佩欣,必须也按照我说的去做!”闵韵兰表情严肃。
苏佩欣和安牧托雷对视一眼,皆点点头,表示愿意听闵韵兰的任何吩咐。
于是接下来闵韵兰将怎么在军中布置,怎么才能逃过库木扎的眼睛,怎么才能让库木扎打消对安牧托雷的疑心。
一套说下来,闵韵兰看了看时辰,在这里待的太久了,恐怕不妥。
闵韵兰看着安牧托雷:“记得,千万不要再出什么披漏了,你就暂且委屈一下,你要记住,为了报仇,你就必须要忍!”
安牧托雷算是知道了这个教训,忙不迭地点头。
闵韵兰将那披风穿好,又跟着苏佩欣出去了。
“什么狠不狠的,你没有看见他以往对我的嚣张的样子,我若是不泼醒他,他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苏佩欣看了看身边两个守卫的脸色。
两个守卫虽然没有听见帐中说话声,但是盆盆罐罐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为何王妃平日里看着待人温和,今日却这般地不能容忍吉大人。
闵韵兰回到苏佩欣的帐中,然后脱了衣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对着苏佩欣的肚子看道:“库木扎一定会顾及你的肚子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委屈你被冷眼几日了!”
苏佩欣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巴不得他永远不要来见我!”
闵韵兰只是淡淡一笑,看着苏佩欣:“这段时间内,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库木扎要是在发现了,那我们便不好收场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你们自己了!”
苏佩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极好:“放心,我心里有数。”
“保重!”闵韵兰正要走,却被苏佩欣叫住。
“你要相信,宗世茂还没有死!那日他来救我,是以为你担心我。”苏佩欣看着闵韵兰道。
闵韵兰一愣,便转头直接离开:“我从没有不相信过。”
闵韵兰前脚刚离开,库木扎便脸色不好地回来了。
本来时间就是闵韵兰算好的,郝迈不可能撑过那么多的时间,不过这些时间也刚好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若是要想活命的话。
再因为平时库木扎自己生活的也不知道检点,每日莺歌燕舞的,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
只是库木扎自己不愿意服老罢了,还硬是要以为自己有多好的身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