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欣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扶着石头便吐了起来,呕出来的都是黄黄的苦水。
她肚子中竟然怀着这样一个人的孩子,库木扎从十五岁起,手上便沾染着那上下几百人的血。
一想到那个场景,苏佩欣便又恶心了起来。
这个孩子当真是不应该生下来,自从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苏佩欣的心竟然有了一些动摇。
可是在今日,苏佩欣终于下定决心了。
这个孩子就不应该生出来,绝对不应该。
自己的父亲手上背负着这么多的鲜血,他活在这个世上也是不安心的。
闵韵兰好心将手搭在了苏佩欣的背上,帮她顺了顺气。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我们三个都不同程度地对库木扎有敌意,现在开始便是仇人了,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将库木扎此人碎尸万段。”闵韵兰心中笃信,他们二人定会帮着自己。
闵韵兰需要利用她们在库木扎身边的优势,而他们需要借助自己的兵力。
两厢中和之下,三人都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不出例外,两人都答应了下来。
闵韵兰便将眼前的形势与两人做出了分析:“你们二人现在必须要帮我完成一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库木扎起疑,库木扎此人疑心重,若是被看出来,后果便不会太好,苏佩欣我不担心,可是安牧托雷,我希望你能够忍辱负重,务必在库木扎面前隐藏好自己。”
安牧托雷眼神深邃,终于是点了点头,他现如今心中只想着报仇,只要能将库木扎杀死,让他怎么样都行。
眼看着天要大亮,闵韵兰见他们二人的时间耽误不得,再吩咐了几句,便就此解散。
闵韵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库木扎还真是树敌颇多啊,不过对闵韵兰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苏佩欣反应极快,忙低头装作实在是难受的模样,掩去了自己眼中的嫌恶之意。
只希望库木扎你不要现在过来碰自己,否则自己就连今晚的饭都吃不下了。
所幸库木扎只是站在离苏佩欣不远的地方,问了情况。
身旁的牧医便告诉库木扎,苏佩欣这是正常的孕吐反应,也已经到了三个月的时候了,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说明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
库木扎便嘱咐了苏佩欣几句注意休息,便没有再在这里多留,匆忙离去。
苏佩欣这才将那翻滚的恶心之意压了下去,躺在榻上不停地喘气。
这样一来也好,库木扎便不会再市场来她的帐子里,她也能清净几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日,安牧托雷再一次地来到了苏佩欣的帐子中,这次是给苏佩欣带来了一个消息。
安牧托雷往日在库木扎的军中,多是库木扎说什么自己就去做什么,极少像最近今天这样,在军中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闵韵兰说最好是能找到这军中的问题,安牧托雷没有想到,还真给安牧托雷找到了。
君中虽然有一支数量不少的骑射的队伍,可是这支骑射的队伍,竟然连一半的骑射队伍的实力少了些许。
库木扎此人也有一特点,好像甚是讨厌骑射好的人,越是骑射好的人,越是不加以重用。
当年安牧托雷在库木扎面前展现了自己的一手好的骑射本领,没想到第二日库木扎便让安牧托雷使了锤子。
当时的安牧托雷没有多想,以为是库木扎觉得锤子更适合他这种力气大的。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让库木扎见不得光的事情,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安牧托雷和苏佩欣却一致认为,这可以成为扳倒库木扎的关键。
就算不是关键,也可以从中做梗,让库木扎举步维艰。
苏佩欣让安牧托雷继续盯着军中的动向,一有新的消息便赶紧来报。
盯了整整七日,安牧托雷才又看出了军中的一些门道,便在晚上来找苏佩欣。
“可看出什么?”苏佩欣问道。
“的确,我们想的没有错,这军中的骑射的兵马,是我们要注意的关键,库木扎对军中的骑射兵不是很上心,固他们实力也就没有那么的高了。”
“所以?”苏佩欣不是很了解军中的事情,有些听不懂,实力不高,难道要从这支骑射兵入手,先让闵韵兰破了这支骑射兵再说吗?
闵韵兰回到帐中几日,便百无聊赖几日,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