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无语地扁了扁嘴,感受到身后森寒之气的逼近,她迅速地转了身,对着脖子以及伸过水潭,与她几乎只隔着两三步远的地方的巨蟒,指尖轻轻一压,压出血珠子化成血器,紧紧握在手里,仰起头来盯着那巨蟒的眸光瞬息变得凌厉起来:“自古就说打蛇要打蛇的七寸,那我就从你的七寸开始打好了……对不起啊,下手重了可不能怪我……”
她是双手握紧血器灌输全部的内力加持在上面,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在对方挣扎之中死死不松手,深入刺进。
果然这种蛇就是皮糙肉厚,想要伤它,还是要费一番力气。
“啊!”
她发出嘶吼,不顾血液像喷泉一样的迸发,一直刺一直刺,终于在她青筋暴起的瞬间没入了整个血器,刺穿了它糙厚的肉皮!
巨蟒也并未松开咬她的腿,她松开血器,等它被咬着,擦了擦脸上的蛇的血,露出森森一笑:“你咬吧,恐怕这是你最后一次将你的毒牙深入别人的体内。”
七寸之处的痛处使得它咬她越发的用力,它不甘心地看着她,总觉得她没有因为自己的毒液立刻毒发身亡就十分的不死心和震惊,在它不甘之中,她又道:“你是诧异我怎么还没死吧,让你死也死的明白,你的血对我起不了作用,反而你的血……似乎对我血器起了大大的效果呢……多谢了啊,等会儿定会帮你的尸体好好埋了的……”
蛇瞬间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瞳孔缩了又缩,想不到面前的人类竟然对它这么毒的毒液起不了作用,感觉比它还要妖怪!
她俯下身道:“别震惊,知道我这个秘密的除了那个自始至终都在树上安静看书的怪胎外,都死了。”
见她真的无异样,巨蟒妥协了,但是并不代表就不用其它的,即使要死也要跟她一起死!
仰起脖子蓄势而起,一口咬向闵韵兰垂下的细长脖子,既然毒不死那就咬断脖子!
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绵延地响荡在周遭。
巨蟒还未咬下闵韵兰的脖子,自己的脖子倒是被深入体内的血器给咔擦削断,与此同时整个巨型躯干眨眼间就干瘪,一滴血不留地全都抽干,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蛇皮,以及最后断气时,巨蟒永远被定格住的惊骇眼神。
她抽出自己的血器,在蛇皮轻飘飘倒地瞬间后跃落在地上,左脚踝上的血有蛇的也有她自己的,大大的牙齿印里不断溢着黑色的血液,而她全然不顾脚上麻木的疼痛,定定看着手里的血器炼狱。
炼狱又长长了,是两个成人手掌长度,上宽下细,也许是变大了的缘故,上面宽的地方略成勾状,全身通红,隐隐泛黑,但脉络故宫的力度更加大了。
“你的炼狱似乎又有所变化。”夜寒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她抬起头,一眼看见顺着流泻下来一身白衣微微浮动,倚靠在枝桠间垂眸翻越书卷的人,皱眉道:“环境这么恶劣,你还真是看的进去。”
“嗯,心静什么都好。”他合上书卷,圆润的指头顺着书卷滑过,缓缓抬起眼看向她手里的血器:“它在成长。”
“对啊,我的血器根本就还没定型,但无知的人早早给它下定论为废柴自己才是废柴。”她为自己的血器打抱不平道。
夜寒翩然落在她面前,“常人的血器一般在炼化成形之初便已是定好形态,接下来就是让它变强的路上修炼功法,但是没想到你的血器竟然是跟你内力的积累而一起成长定型的,在血器大陆上还是头一次出现像你这种炼化血器之初还是个雏形的。”
“这就说明人家不一样嘛!”她眨眨眼,卖卖萌。
手里的血器非常欢喜地绕着夜寒的周身旋转,她微微一愣道:“这家伙似乎对你很亲近,凭什么,这是我的血器,炼狱你给我回来!”
炼狱根本就不理她,继续在夜寒身上蹭来蹭去,气的他咬牙切齿,夜寒却道:“看来你的血器很喜欢本王呢。”
“我也想不通,也很生气自己的血器竟然亲近你,有问题。”她闷闷不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