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悄眯眯地扫了一眼众人,咽下一口唾沫星子道:“他们的表情怪怪的……”
“哼,肯定觉得是我们扶摇院的人赢了扶云院的人肯定觉得不符合逻辑,受到打击了,定然不高兴了啊?哼,这群低估我们的人!”青凛洋洋得意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眼光的确奇怪,有部分原因是你说的,但是另一部分却是……”卫平闪着精光道:“他们觉得小九出手狠辣,以及对她的血器……上心了……”
“出手狠辣?那个独孤娘们出手也残忍好吧?”青凛打抱不平。
卫平回道:“谁叫是小九胜了呢。”
“血器呢?血器有什么好上心的?”青凛又问。
卫平白他一眼道:“她的血器有些奇怪,所以让人产生了好奇也不足为奇……”
“让开让开!”
有人急匆匆飞上神台,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闵韵兰被人一把推开了,视线里闯入一身先生装束的人进来,此人三十几岁左右,看起来还算年轻,五官长得也不错,浑身散发着咯人的严肃感,看起来很协调,但是他的气场令人不是很舒服。
来人扶起躺在地上的人,简单地把脉后抬起一张怒脸:“你们扶摇院伤人的手段这么残忍?”
此人虽未见过,但是身后扶云院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弯腰道:“二先生。”
二先生?
扶云院的老大南落崖?
她跟着扶手:“二先生……”
人家却一脸嫌弃:“扶摇院的人不配喊我先生!”
这……
还真是带着一股浓浓的优差歧视啊……
她面上依旧带着礼貌:“学生不明白自己的手段如何的残忍?”
南落崖拧眉看向她:“泷雪全身上下的肋骨破裂,脊椎骨断裂,她可是个女儿家,你说这样还不残忍?”
“完全不。”
她响亮亮地回道三个字。
“你说什么?”南落崖惊了。
她回道:“断她脊背,裂她肋骨,算是我下手轻了,毕竟我还念在同门之情上,反倒是你的学生,竟然大肆使用血器对我下死手地连翻攻击,若不是我命大,也许我会遍体鳞伤,全身无一处完好,尽是血窟窿流血而死,如此手段,于我这个本就是废柴的人难道不更加残忍?”
南落崖明显知道独孤泷雪的血器是什么,也知道她血器的厉害所在又是什么,听闻她的话后皱紧眉头,微微垂眼看着骨头断裂,一动不能动的独孤泷雪,见她如此狼狈,随及抬眼:“可结果是……她重伤如此!”
看这情形,这个明知神台规矩的二先生可是要装糊涂了。
不过她很好奇,不过是个学生,也才一个月的相处,独孤泷雪已经优异到让扶云院的***亲自前来相救和护短?
她狐疑瞬间,尔后笑道:“没办法,我不伤她,她就要伤我,二先生这神台上的规矩谁都懂,不管生死,都是双方自愿的,而且场下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刚才你家学生可是自愿跟我上神台的,我可没逼她。”
“二先生,我们所有人都听见看见了啊,你可是前辈,不能赖账啊!”青凛跟着起哄吼道。
胖子鼓足勇气也喊道:“对啊,刚才可是你家学生主动的!可不能怪我们家小九!”
南落崖脸上青紫交替,脸色十分难看,顺带着周身的气场也都变得十分的瘆人。
“先生,你……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我这伤不能……不能白受……我……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啊……”独孤泷雪一动不能动地转动着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像是提起最后一口气似的,直起脖子,青筋凸起地一字一字沉沉地低吼道,宛如死不瞑目一般。
看的南落崖十分心疼,一边灌输内力给她撑着一边安慰道:“泷雪,别着急,先把伤养好,剩下的先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果然是打算明目张胆地护短了?
闵韵兰暗自冷笑一声后,下意识地后退,但是没想到才后退三步时,一股极强的威压感忽然破空而来,让她全身仿佛灌下了重重铅铁一般,猝不及防地一压,让她直接半跪在地!
在众人看来,好像是她跪下道歉。
青凛一愣:“小九,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