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群星静谧,明月将升,将升而未升。
白倾颜医治太后得到了皇上的赏识,还被称为东陵第一神女。夏箫玉也紧跟着出尽了风头。
前几日的阴郁一扫而空,他喜大普奔,欢欢喜喜的让下人在畅春园操持了晚宴,为白倾颜庆功。
夏府除了颐享天年的云氏,其他的成员全部到场,就连夏以柔都蒙着面纱来了。
白倾颜和夏修齐并肩走进了畅春园之中,赫然感觉到了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从容优渥的将目光扫视全场,最终将这璀璨夺目的笑容送给了蒋瑗,尽管此时蒋瑗大病初愈。脸色苍白之中带着铁青,实在是承受不了她这么夺目的笑容。
夏箫玉和她大闹之后,她的脾气收敛了起来,接连受到重创,她不收敛是不行了,尽管今天是给白倾颜的庆功宴,她托着病歪歪的身子也要来。
夏府一半的家产已经落到这个小贱人的手里了,一直以为是小绵羊的乡下丫头,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吸血鬼,让她无比的胆寒。
她不能倒下,不然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瑾瑶,主母敬你一杯,你是有福气的孩子,主母没有看错你。”
白倾颜莞尔一笑,朝着她举起了酒杯:“多谢主母称赞,主母身子欠安,可要在意好自己,毕竟两位妹妹年龄还小,还需要主母照顾。”
蒋瑗的手一抖,杯中的酒险些泼了出去。
她不傻,自然听的出白倾颜话中的嘲讽。
可是她也只能强忍着,谁让她一直处于下风,被这个小贱人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瑾瑶有心了,主母一定听你的。”
白倾颜继续回以微笑。
“瑾瑶!”
坐在蒋瑗身边的夏箫玉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朝着她欣慰一笑:“父亲一直将你养在乡下,着实的是对不住你,父亲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有这样伟大的医术,帮助咱们家度过难关,为父心里面十分的感动,这杯酒,算是父亲敬你的。”
这一番话,夏箫玉说的真挚感人,完全是肺腑之言。
白倾颜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和夏箫玉对饮一杯。
夜色笼罩的漠王府,藏着数不清的暗卫。
漠景烁的书房之中,烛火幽微。室内悄然无声,只听见烛火轻微的噼啪作响。
修长挺拔的身躯埋在一大堆的册子之中,漠景烁公务缠身,看了太后又带着白倾颜去看了花海,所有的公务堆积在一起,让他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可是漠景烁的眉头一直舒展着,提起狼毫落下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俨然是满面春风的样子。
影子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家王爷这是要魔怔了。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他的话音刚落,漠景烁手中的狼毫啪的一声就放在了书桌上。
影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漠景烁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好像依旧是心情大好的样子:“天色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影子挠了挠脑袋:“那要不要手下派人去给您收拾房间。”
漠景烁一摆手:“不必,去夏府。”
影子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像是一个苦瓜。
漠景烁高高的挑起了眉毛:“怎么,不乐意?”
影子撅起了嘴:“王爷,夏小姐身边的丫头难缠的很,你就放过属下吧。”
漠景烁眯起了眼,似笑非笑:“本王怎么觉得你和人家玩的趣味无穷。”
影子挠了挠脑袋:“哪有这情况。”
“少废话,老实给本王跟上。”
白倾颜也不是战无不胜的,她有一个极大的软肋,那就是不能沾染酒气。
几乎是一杯就能喝醉她,今天的酒是让冷月掺了水的,纵然是这样的,也让她喝了一个晕头转向。
她酒品的确不好,容易发酒疯。
冷月半架着白倾颜软踏踏的身子回了房间,此时的白倾颜已经近乎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