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又是歌舞。
白倾颜久久的不沾这人间的烟火气,起初看那红缎绿腰的还有几分意思。
到后面却越看越乏味。
难为太后和皇上还看的兴致勃勃的,丝毫不觉得枯燥。
母子二人坐在一处,谈笑风生的竟然还兴致颇高。
邓莎莎也看出了白倾颜的乏味,心想她虽然有几分气量,但终究还是乡下来的,难免带着几分野性,这还没过多久,就已经坐不住了。
于是她挪动了位置,坐到了白倾颜的身旁,和她说着悄悄话。
“太后的寿宴年年都是这样的一套,我看着也有些腻味。”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宣之于口,只能静悄悄的在白倾颜的耳边嘀咕。
说话的同时她仰着脑袋看白倾颜,以为白倾颜会顺着她的话埋怨几分。
谁知白倾颜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嘴角还含着笑:“再等一下吧,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邓莎莎也正襟危坐了起来了:“听说太后的寿宴,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给煜王选妃的?”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她给了邓莎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专心看戏了。
太后的寿宴自然不止还要歌舞,还有戏法,杂耍和武术。
当然这只是开胃小菜,重头戏还在后头。
“今天在座的各家小姐都在,四弟不知有没有中意的?”
皇帝悠悠的一杯酒饮罢,将谈话的对象从太后转到了在一旁观赏歌舞,饮酒作乐的漠其煜身上。
乐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皇上的一番话说的十分的响亮,在场的各位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白倾颜注意到自己身边的邓莎莎忽然之间绞紧的手帕。
点到名的漠其煜悠悠的站了起来,多情的桃花眼扫视了全场之后,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白倾颜的身上。
他微醉的桃花眼睁了睁。染着半醉的迷离。
“皇兄,实不相瞒,我瞧着这小姐十分的有眼缘,如若可以,想要娶她为妃!”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指,指尖正对的是白倾颜的方向。
“碰!”
不知是谁的酒樽倾倒在地的声音,气氛现在竟然显得格外的诡异。
就连白倾颜都跟着愣住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直逼她的脸颊,目光的主人正是漠景铄。
皇上率先反映了过来,先是笑了几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接着开口打圆场:“你呀,来得晚,闹误会了吧,刚才母后已经介绍过来,这位是夏侍郎的千金夏瑾瑶,母后已经许给三弟为王妃了!”
漠其煜这才如梦初醒,他嘴巴张了张,随即揉了揉后脑勺,像是个大男孩一般:“原是三皇嫂,是我不好,我自罚三杯给三皇嫂赔罪。”
他对着白倾颜举起了酒杯,诚心诚意的饮下了。
太后在一旁慈眉善目的笑起来:“除了瑾瑶,在场的小姐都是未有婚配的,你还挑不出一个可心的?”
漠其煜皱着眉叹了口气:“各位小姐各有千秋,儿臣一时之间竟然挑不出来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倒是无端给白倾颜引来了一大波的仇恨,像是她抢了所有人的风头了。
太后不骄不躁的:“你不用急,今天各位千金都准备了才艺给哀家献寿,你慢慢瞧。”
漠其煜坐下了,仇恨的目光却没停下。
白倾颜实在觉得这里已经不适合她继续留在这里了,于是她接着醒酒的名义偷偷的溜出去了。
一旁的漠景铄眼睛逮到了一旁溜走的白倾颜,放下手中的酒杯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