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稀薄感逐渐的淡去,意识也慢慢的回笼。
白倾颜躺在了地上,原本高高举起的双手现在慢慢的放了下来,其中右手上面还缓缓的往外面渗透着血迹、。
刚才杀气凌然的几个死侍,此时已经统统消失不见了,乾坤宫之中洒满了寂静。
漠景铄站在了他的面前,像是救世主一般、只是他的脸色铁青的厉害,眉宇之间皱起的纹路形成了一道川字。
再加上他一言不发,白倾颜上一秒还觉得转危为安,这一刻觉得自己又要经历一番生死考验了。
刚才随着两个死侍的逼近,白倾颜已将用锋利石头划破了自己的手,咒语在脑海之中回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
远远的听到了漠景铄清冷平静又低沉的一句话:“住手!”
两个字就像是定身咒一般,原本磨刀霍霍的两个死侍,此刻全部停了下来。
漠景铄身穿黑色的长袍,缓缓的逼近,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庄严如同谪仙一般。
谪仙冷冷的看了白倾颜一眼,随即又金口一开道:“下去。”
五个死侍接到命令,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白倾颜就这样逢凶化吉,逃出生天了。
“你怎么在这?”
漠景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深邃如同苍鹰一般盯着她不放。
这样的话白倾颜也同样想问问漠景铄,据可靠消息,漠景铄此刻应该在禹州为水患忙得焦头烂额,怎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乾坤之宫里面的。
不过索性他在这里,不然她可真的要白白的祭出自己五十年的寿命了。
只是现在这般被抓现行,实在无地自容,自认此时也不是和漠王在这叙旧的时候。
之余漠景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恐怕要以后才能问的一清二楚了,现在要紧的是将自己这身无法见人的形象收拾一下。
“这个问题,我待会回答王爷,不知王爷现在能否扶民女一把,民女感激不尽。”
白倾颜一番话说的心平气和,脸上也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实则心里面已经无地自容了。
为什么漠景铄翻墙入室,还能堂而皇之的进她的房间呼呼大睡,而她来一趟就像是落水老鼠一般狼狈不堪。
漠景铄皱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满是鲜血的右手,眉宇间的痕迹皱的更深了。
“把手给本王。”
白倾颜有气无力的将手抬了起来。漠景铄纡尊降贵的从袍子之中伸出了大手,将她的手牵住,白倾颜借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漠景铄顺势弯腰,直接将白倾颜拦腰报了起来。
白倾颜立马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漠景铄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去。
他的怀抱又宽又温暖,身上带着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十分的有安全感。
“你的手时怎么弄得?”
白倾颜躺在他的怀里,脸颊微微的有些泛红。
“适才......在假山之上划到的。王爷放我下来就行,臣女可以自己走。气的稀薄逐渐的开始缓解,白倾颜喘的气开始逐渐的恢复正常。
角早在刚才和死侍的打斗的过程中被扯破,她现在就像是被抛弃的破布娃娃一样,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刚才势必要取她性命的死侍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眼前,一身黑色长袍,脸色铁青,眉宇间沟壑纵横,如同瘟神一般的漠景铄。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用一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看着她。
白倾颜觉得自己既像是逃出生天又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刚才死侍逼近的一刹那,她已经用尖锐的石头划破了手掌心,咒语在脑海之中盘旋着,正准备脱口而出,将血煞咒法阵扔出去的时候。
天边传来了漠景铄宛若天籁一般又不紧不慢的两个字:“住手!”
那贴脸的冷兵器瞬间收了回去,两个死侍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直在了原地。
于是乎漠景铄金口再开,又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退下。”
于是白倾颜就这样逢凶化吉了,五个死侍瞬间在她的眼前消失的无影。
白倾颜适才缓了一口气,她虚弱的朝着漠景铄伸出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知漠王能否高抬贵手,扶民女一把。”
“
漠景铄的眉宇之间纵横出了一道沟壑,但还是见他朝着白倾颜高高的伸出了手。
他的手宽大有力,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不费吹灰之力,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将狼狈不堪的白倾颜提了起来。
漠景铄深邃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似乎能看破她的灵魂。
白倾颜被抓了现行,几乎要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只能低着头,假装镇定的说道:“民女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