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钰却不管,坐在长廊的凳子上,看着她道:“有事你便说!”
因着练剑的缘故,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说话的时候声线微微抖动,凉负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道算了,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听齐思胡说八道便没头没脑的来找,简直被人捏着鼻子走。
“没,大师兄,你继续练剑,我先走了...”
“...等下!”融钰阻拦道,“你可是有什么事想问我?不妨直言,是关于思思的,还是关于师尊的?”
凉负隅一拍脑门儿,心道自己这下骑虎难下,她缓缓的转过身,然后略尴尬的挠挠头,突然想起来时路上扶华苑大门紧闭,立刻计上心来。
“哦,大师兄,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那个碧荷仙子不是回蓬莱了嘛,怪突然的,我就想问问看,你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融钰仰头朝着扶华苑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就这事儿啊,你不知道?”
凉负隅八卦的心顿时高涨,听这话的意思,大师兄莫非知道什么内情?于是急忙坐到融钰的旁边,仰头探寻又希冀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大师兄,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出了何事?”
融钰:“我不知道啊,你干嘛来问我!”
凉负隅立即挂了脸,感情他不知道啊,刚才那样的语气,还以为他知道些什么呢,到底却是一无所知?
融钰见凉负隅面色不善,道:“不是,你干嘛对这件事儿这么上心,莫不是你暗恋师尊?”生怕碧荷走了又回来?
凉负隅的脸都要惊掉了,整个人如同木头人一样定在了原地,倒不是这融钰说的话有多语出惊人,而是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巧不巧,左丘凌正好路过,将这句:莫不是你暗恋师尊?听的个一清二楚!
误会,哈哈,天大的误会啊啊啊啊啊!
凉负隅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被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左丘凌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进,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儿便也跟着飘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左丘凌问。
这话看着是在问两个人,实则眼神却一直在凉负隅的脸上打量,这目光太挠人了,看的凉负隅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融钰刚想答,就被她抢先:“没什么,呵呵,没什么,告辞,告辞!”
凉负隅栽着头一门心思要跑,可是跑就跑吧,也不看路,嘭的一下撞到柱子上,撞的她头昏眼花,她蹲在地上缓了许久,才能将将站起身来,朝着后方扔下一句:“我没事,呵呵,没事!”就跑了。
融钰道:“没事儿吧她?”
左丘凌挑起嘴角一抹轻笑,缓缓道:“没事!”说完便也走了。
融钰左瞧瞧右看看,来的来,走的走,顿觉无趣,站起身来又是一阵行云流水的剑法,等练得累了,坐在长廊处后知后觉。
“是没事,是不关我的事!”
月余之后,齐思终于从禁闭的牢笼里出来,简直就是鱼入长河,好不容易见了水,总得扑腾扑腾才能对得起自己一个月以来的苦闷,因此,他刚被解除了禁闭,便央求凉负隅和他下山,美名其曰,降妖除魔,视察民情,顺便捞顿酒喝。
凉负隅指着他的鼻子骂:“你都成了什么样了,别喝酒了,在喝出毛病来!”
齐思不同意:“我成什么样了?反正没法治,倒不如潇洒自在,游戏人间,何苦日日丧着脸,你们不觉得难看,我还觉得难看呢!”
凉负隅道:“怎么没法治,师尊不是有办法吗?你日日喝的那往生壶,没事儿抿一口,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