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他说我儿子也活不了几年了,与其迷糊不知事的浪费光阴,还不如,还不如送给他老子,也许,也许还能有些用处...”
张夫人泪如雨下,扑上去捶打,边打边道:“糊涂,你怎么能这样做,即便是成功了,你能心安吗?他好歹是咱们的儿子,更何况还要累及他人,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张春生满不在乎道:“如若成了,便不会有人知晓,偏偏...哼,偏偏那和尚要挟我,让我做他的契人,替他卖命,第一个要取的就是你的命,我这才惊觉上当,他还说会一直监视我,如果我不同意,就亲自来取,我...”
齐思紧接着补充:“没实在办法了才想起须弥,若不是因为中间出了差错,恐怕你就将错就错了,对吧?”
张春生冷哼了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想多活几日,有什么错?要怪,哼,要怪就怪老天不公!”
凉负隅听的满头满脑都是张春生的狡辩,之前那个温润如玉,酿出忘忧酒的人早已消失不见,难怪对忘忧这名字如此心动,却原来是吐露了他的心声!
“师尊,如今怎么办?”融钰见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心知这中间怕是要费上些功夫,左丘凌闻声起身,行至那孩子的跟前,手探鼻息,摇摇头道:“来不及了,他命该如此,即便不是因为这件事,也会有飞来横祸,只是张春生,你上了歹人的当了,他根本不是真心要替你借命,而是要借你之手,取更多人的命,如今,只怕这屋子里的一切他都已经知晓,日后定会找你算账!”
张春生跪着往前走了几步道:“我不怕,我知我罪该万死,可是我妻子是无辜的,自始至终她都不同意我的所作所为,仙尊,还请救她一命,我这里给您磕头,磕头了...”
语毕,朝着左丘凌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没人拦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拦,一日之间,死的死,伤的伤,张夫人从此只怕孤苦无依。
“你夫人自然不会有事,只要带着我的符咒远走他乡即可,只是你不能走,你已经和他有了交易,事情没有了结,只怕会殃及家人!”左丘凌虽然知道他不过是被歹人迷惑,但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自己造的孽,就需自己承担,这叫天命,谁也不能违背,故此,他只能保无辜的张夫人,至于张春生,多半死无葬身之地。
张春生握住张夫人的手道:“也好,也好,我这就将田产卖了,与你做盘缠,你快远走去吧,找个好人家,我这辈子对你不住,下辈子再还!”
张夫人却不肯,哭着摇摇头,“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何时这样懦弱过?要死便一起死,只不过提前了几十年而已!”
左丘凌起身,从怀中拿出一符咒出来递到张夫人的面前,道:“带着它,走的越远越好。”
张夫人不拿,张春生便拿了,捏在手中攥了攥,塞进张夫人的袖口当中。
“今日多谢诸位,张某无以为报,再此叩谢!”朝着主位又磕了几个头,便决然的起身,交代下人将左丘凌一行人送出去,然后闭门谢客。
回须弥的路上,凉负隅一直蔫蔫的,心情不大好,又想到那个无辜的小堂弟,便问御剑的齐思:“那那个小堂弟怎么办,就这么无辜的被殃及?也是可怜!”
齐思道:“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师兄就是有心想救,也只能顺应天命,再说了,你见过谁能逆天而行的?哦,也有,几万年前的天地共主司倾倒是逆过天,不过下场也挺惨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