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没有等来任何指示,却发现芒刺在背,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的脑袋顶看。
她心虚的拿手背擦擦额头,一边又往下探了探脑袋。
良久,对面才传来像是左丘凌的声音,又不太像他的音色,只听见他冷冷的说道:“与我说说那日的情景!”
凉负隅啊一声随即道:“那天,那天师尊和融钰在后山,然后有一个古怪的声音从扶华苑里传出来,因着之前十三对我说过这声音与人无害,我便没放在心上,谁知那声音领着我一路到了后山,我一瞧,又想起师尊说不让我靠近,便打了退堂鼓,可那声音竟拿东西戳我,又拿怪风圈我,我不得已才跟着它进了后山,师尊,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不是故意要破坏上神的棺椁的!”
凉负隅说的激动,抬头无意间瞟见左丘凌的身形,却见一片玄色的衣衫映入眼帘,与屋中的清秀事物格格不入,她的心突然颤了一颤,莫名的觉得这玄色衣衫颜色虽暗,可投入她的眼中,却分外的刺眼。
须弥一向以灰白色的衣衫为主要的颜色,除了融钰喜紫色,其他人均千篇一律,平日里看着眼都晕,突然有人穿了个玄色的衣衫来,还有些不太适应。
“师尊,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话还没说完,左丘凌又道:“行了,退下!”
凉负隅还想说些什么,可瞧着左丘凌面色不善,还带着黑面便想着也许是犯了禁忌心情不好,于是便拜了拜,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因为山风呼和,此时竟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雪,她将手掌摊开,那雪花落入她的手掌,顿时消失化成一滴冰水,扭头去看左丘凌的卧房,只见灯光蓦地熄灭,她叹了一口气,终是摇头遁走。
她有些不安,比起师尊严厉的惩罚,这种无声的对待更让她不安,走了片刻又兀自觉得自己犯贱,平日里若是师尊罚她,她在心中怨恨,可如今师尊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她反而有些不习惯!
行至清凉苑,正见融钰和齐思站在门口等她,她稳了稳心神,上前道:“你俩不睡觉搁这里装门神吗?”
融钰和齐思面面相觑,随即默契的架起凉负隅的胳膊,将她拽进屋中,摁在凳子上跟审犯人似的审视她。
凉负隅有些心虚,看着两人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便往后倾了倾身子道:“你俩这是干嘛,劫色?你俩啥时候把我当女人过?”
融钰和齐思半蹲着杵在她跟前,冷眼审视她,最后还是齐思憋不住,出言问道:“你去师兄那...他可跟你说什么了?”
凉负隅转了转眼珠儿,后故作姿态道:“说什么?啊啊啊,说啦!”
融钰和齐思神情紧张,出言问道:“那...他说什么了?”
这次轮到凉负隅紧张,她是去师尊那了不错,不过师尊也的确没说什么要紧的话,但看着融钰和齐思的样子,莫非是跟他俩说了什么才会导致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