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现在他们两个躺在那里,倒是相安无事的样子,师尊您不知道,当时他们打的可凶了!”
融钰语毕,抬头去瞧左丘凌,正见左丘凌也探究的看向他:“你说的很详细,就像,就像你亲身经历的一般!”
融钰急忙敷衍:“说什么呢师尊,我才多少年岁,怎么能经历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而已,您听听也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不必放在心上。”
左丘凌见融钰神色紧张,心知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但既然他不肯说,他也不便追问,吃罢饭后,两个人齐齐坐在榻上打坐,虽深知看守棺椁的事必定漫长而艰巨,好在大家在一处,也并不觉得时间漫长。
夜深人静之时,须弥山上总会有不知名的鸟儿叫来叫去,惹得凉负隅难以入眠,她曾经跟十三说过这聒噪的鸟儿,谁知十三不紧不帮她,反而还打趣她说:“你现在知道我们的感受了吧?”
凉负隅气的七窍生烟,十三这是拿她当鸟儿了!
黑暗中她撑起窗棱,瞧了瞧门外,正见月亮躲进云端,只留了个隐约泛白的影子出来,她探头去瞧,今日倒是没有浓雾,但立冬之后,山上已然非常寒冷,若没有要紧的事,她基本不想出门。
又想师尊和融钰竟然还要在这极冷之时躲进冰洞里看两个上神的棺椁,便更觉他们辛苦,心中思忖着,过几日得想办法去看看他们,就是帮不上什么忙,说说话也是好的。
咚咚咚,隔壁扶华苑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撞墙了,凉负隅有了前车之鉴,心知这东西也不伤人,只是到了晚上就出来找存在感,仔细一想还怪可怜的,
它在一处咚咚咚的敲,没准底下的弟子们还在一处评头论足,说它今日敲的响,昨日敲的闷呢!
这么一想竟然还有些同情这声音的制造者,试想,假使你有什么话想对别人说,于是制造出各种声音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可观众有限又不上道,关注点往往不在正题上,你是急也急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哀叹这届的观众真难带。
凉负隅笑笑,冲着那墙壁喊了句:“喂!你别撞了!”
那声音顿了顿,突然改变节奏,仿佛很是急切的样子,这一听就是将凉负隅的话听进去了。
正常人肯定觉得这事儿蹊跷,十有八九不会多管闲事,可凉负隅无聊啊,被关了一天的禁闭,她此刻有千万句话想要说,可齐思也是个话匣子,跟他在一处,她反而是那个当听众的人,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倾诉对象,哪里能放过?
于是她趴在窗台上,对着那声音的来处大声喊道:“你是没听懂吗?我说让你别撞了,打扰别人睡觉了,你要是无聊,你过来,咱俩聊会天啊?”
凉负隅真的是在须弥待出胆儿来了,这会儿也不觉得害怕,反而无聊战胜了恐惧,想让那声音过来听她倒倒肚子里的牢骚,这不是异想天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