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负隅摇摇头一脸的无知,她这种在市井里长大的孩子,若是问她个家长里短的问题还行,要是问她修仙上的事儿,准保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偏生她还是个不用功的,虽住在藏书阁附近,但真正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是以这时候,她便只能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得装出一副求知欲极强的架势满足融钰的倾诉欲。
“在北疆有一种美食,传说是趁着驴活着的时候,割下它后臀上一寸见方的红肉,然后立刻用极霸道的草药止血,待这伤口长好,便在这伤口的原处重新割下这块肉,因这新长出的肉极鲜美,如此往复,你说,残忍不残忍?”
凉负隅咋舌:“是挺残忍的,那这些人的神识,也是同一道理?”
融钰点头,想了想又道:“可能比割肉还要残忍,因为他们每长一次神识就会明白自己的处境,然后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利用,连死都死不了。”
思思见融钰说的口干舌燥,接过他的话头道:“那你可知,为何融钰会知道这么多?”
诶?这就是个比较有深度的问题了,从刚才到现在,她的注意力就全部在这些人的身上,偶尔走.私想想师尊也会因为剪不断理还乱而作罢,如今思思提到这个问题,她的好奇心顿时高涨。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思思,我发现你这次面壁出来变了许多,变得,额,稳重了许多!”
思思被人窥探了心事似的,急忙掩饰,眼神在左丘凌的后背扫过,又转过头来迎上凉负隅探究的眼神。
“凉负隅,你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凉负隅皱眉,说原因就说原因,上升到人身攻击可就不太好了,“思思,你怎么也学融钰,他的坏毛病你可别学!”
融钰打断:“别说了,重头戏来了!”
凉负隅和思思齐齐往院中的正殿望去,却见二牛也被人扔了出来,原以为他是个管事的必定不会有此麻烦,现在看来,这收割神识的人简直连犄角旮旯里能用的人也用了。
少顷,先前那中年男人从院中走出,对着那群人一吹哨子,木偶人齐齐发动,整齐划一的排好队,往左右两边的厢房里去了,这院子瞬间就光,反而暴露了凉负隅他们的行踪。
于是那中年男人略有些惊慌却还是强装镇定的走过来,问道:“四位是?”
现在这种情形,这男人竟然还有胆问出这句话,简直闪瞎了凉负隅的狗眼,刚才他做的事儿,凉负隅他们可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人难道不心虚吗?不害怕吗?万一他们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岂不功亏于溃?
“你还问我们是谁?刚才你做的事儿,我们可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位大哥,自作孽不可活,你这样害人不浅,早晚自食恶果!”
那中年男人见凉负隅吐沫横飞,不屑的道:“我说几位,您仔细的看看我像是被威胁的样子吗?你们瞧见了我清楚,所以,眼下给你们两条路走,要么留下来当人种,要么,嘿嘿,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