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
凉负隅低头仔细的瞅了瞅,果然就是自己常常吃的那几种口味,于是做出想要购买的样子道:“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与本地的糕点似乎不太一样!”
那青年道:“客官好眼光,这是南疆的特产,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吃上的,就这,我们也是供了老主顾,有剩,才敢拿出来卖!”
凉负隅心道:“老主顾?莫不是说须弥山吗?”于是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试探道:“老主顾?镇上的首富姓林的?”
那青年嘿嘿笑两声,又绷住脸道:“不是,您也别猜了,猜也猜不着,我今天还剩了点儿,你要买就掏银子,要不买啊,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凉负隅犹豫了几下,到底没买,这日日吃的东西,干嘛还掏银子浪费钱?刚迈步出知味斋的门,身旁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只见他蓬头垢面的,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似乎有话想说。
凉负隅仔细的看了那人一眼,带着他往胡同里拐了拐,道:“可是小柱子?”
那人点了点头,将自己脸上的碎发撇到两边,带着哭腔道:“凉负隅,你从迷糊山回来了?”
凉负隅:“...”又更正道:“那是须弥山,不是糊涂山!怎么了你?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小柱子往地上一蹲,手在脸上随意的抓了两把,额头上的泥土被抓的出现了几横道道,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二牛就出事儿了!”
凉负隅道:“二牛?他能出什么事儿,不是拜了个镖头为师神气的很?”
小柱子道:“你不知道,他拜师却是不错,就是那师傅忒不是个东西,他竟然让二牛骗大伙儿,说是去了有好吃的,可是咱们那些伙伴每个都是有去无回,你说,他们不会被害死了吧?”
凉负隅单手捏着下巴:“也不尽然吧,万一是觉得吃得好住得好,想留在镖局里做事呢?”
小柱子摇摇头否定:“凉负隅,你在主顾家做事,会十天半个月也不漏一次面?”
凉负隅想了想,道:“这倒不会,不过这也证明不了他们就被害死了啊,你没有问问二牛,他怎么说?”
小柱子这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双肩开始颤抖,不多时,眼睛往她身后一瞟,拔腿就跑,凉负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叫住他,却见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吓我一跳,奇奇怪怪的!”
正犹疑小柱子这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儿,突然,二牛从她身后悄无声息的飘出。
“凉负隅!”
凉负隅又被吓了一跳,急忙闪身往后一躲,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叫:“谁啊,青天白日的吓人做什么?”
那二牛挑起自己的嘴角,似乎是想笑,可是偏生肌肉似乎坏死,看起来怪异又恐怖。
“刚才小柱子跟你说了什么?”二牛问道。
凉负隅抬眼往小柱子逃跑的地方瞧了瞧,道:“没什么,倒是你,藏在我身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