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负隅行至左丘凌身边,却见师尊的情绪似乎不大对,他的双眼充血,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轮回镜的方向。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
凉负隅的话音未落,手臂即被左丘凌狠狠抓住,她被唬了一跳,慌忙想要往后躲避,谁知左丘凌的手劲儿奇大,攥着她纤细胳膊的手腕青筋突显,似乎很是紧张。
“融钰,师尊他怎么了...??”
凉负隅见挣不脱,急忙去求融钰,融钰和应奚见状纷纷上前来,“师尊!”
左丘凌眉眼微动,似是恢复了神智,他攥着凉负隅的手缓缓的松开,最后轻轻的在她的手腕上拍了拍,道:“无事!”
说完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转身便出了大殿。
应川这下更生气了,来时带着面纱已然不敬,此刻只言片语未留,说走就走,当他们这殿是菜市口了这是?
刚想声讨,谁知应渊阻拦道:“别动,由他去吧,我看这个左丘凌不是寻常人物!”
应川嗤道:“什么人物,我看就是个杂碎,连轮回镜都懒得搭理那种!”
出了这档子事儿,底下的人便都兴致缺缺,尤其青阳真君,见讨不得左丘凌的麻烦,便借了托词,呈上贺礼,遁了!底下的人更不敢多待,万一被点名出来往轮回镜前站一站,测出好的前世后世还好,若是测出什么低等下贱的物种,没得惹人嗤笑,是以多半也学了青阳真君,走的走,辞的辞,不一会儿,殿中就只剩下应渊父子三人,应奚未在。
应渊道:“这左丘凌...”
应川急忙抢话:“父亲不必担忧,他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人物,这轮回镜乃是天地共主司倾的宝物,哪里会出错?定是那左丘凌前世太过低微,低微到轮回镜都懒得显现,不过是瞧不上他罢了!”
这次应冀难得的伶俐了一回,他皱着眉背着手,行至应渊的跟前郑重其事道:“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父亲,你说今日偷轮回镜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想让我们把镜子拿出来,好验证某些事,这么说这小贼就在今天的宾客之中?”
应渊捋捋下巴处的胡须,手臂微扬,风袖搭在正殿的族长椅的扶手上,道:“去,把应奚叫过来!”
应川却还是不服气:“父亲,何必多此一举?他绝对不可能...”话未说尽,应渊阴鸠的目光扫过来,吓得应川急忙噤声,沉声到了到了句“是”便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应冀跟在应川的身后也往外走,行至大殿外面,他拉住应川道:“大哥,你着什么急?走的这样快?”
应川一把甩开他的手,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不耐烦道:“没听见父亲说要找应奚?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应冀也不生气,他重新攀上应川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大哥,可愿听小弟一席话?”
应川回头上下扫视了他的脸,复又扭过去道:“应冀,你何时也学应奚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