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当他对我口出狂言的时候,我总是想脱口说一句“大胆狂徒,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
而现在这个本应该无限温馨浪漫的感人至深的为了情侣接下的感情发展做铺垫的桥段,硬生生的被我当成了是一个讲义气的好兄弟,或是一个终于懂得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混小子的应该有的反应。
而且我们也没有深情对望,什么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的电影慢镜头都是扯淡,他眼中现在只有那个飞快的骑着摩托车离去的黄毛小子,望着他的背影一顿破口大骂,“你ya的长没长眼睛,急着去投胎呀!”
而我的眼里满是嫌弃他粗鲁的厌恶,当然,也有对那个飞快的骑着摩托车的小子的厌恶,但他的声音快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个黄毛小子正好在这时突然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然后我就发现他怎么这么眼熟呢,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常跟在孔金鑫身边的那个黄毛吗?还真是冤家路窄呢,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们。
我都么希望在他回头的空档车子突然失灵然后快速的冲向路边的花坛上,最好还是跌进长满了仙人掌的区域里,把他的脸变成了刺猬,跟他的头发浑然一体,让人看不出那个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但我不是个巫女,不会巫术,他继续保持着在地面上开飞机的速度扬长而去,只能接受着我和秦天楠的目送礼。
然后秦天楠看攻击他是没指望了,转而看着我,大声的责骂道“你眼睛是瞎了吗?看见有车过来为什么不快点躲开?就你这样的走在大街上不是给祖国的交通事业增加负担吗?”
我就迷惑了,我刚刚也只是站在路边,他顶多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能碰到我,把我带倒而已,还没有什么生命安全的隐患吧,他说的那么严肃激动干嘛啊,我想我是一个弱智儿一样。
我连忙对他说了“谢谢啊,要不是多亏了你,我恐怕是要暴尸街头呢!”,一面又讪讪地笑笑,不想再顶着枪口往上撞,我对他已经没有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兴趣,再说,他语气虽是重了点,但其实还是为了我好的,我心里清楚。
他不再说话,我之前本来想向他坦白从宽的,都被那个该死的黄毛给打断了,破坏了气氛,我看他现在挺生气的,就不能不看眼色的在说着自己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小心思了。还是下次再说吧,反正眼前还没有到非解释不可的地步,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年轻的我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有大把的时间等着我们去挥霍,有很多的机会等着我们去利用,有很多的人等着我们去遇见,珍惜。
殊不知,很多时候,时间、机会和人就在我们漫不经心的一拖再拖,要等着以后抽时间再问候一下的延期中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如果抓不住那个上帝突然间抛过来的线头,有些事情在想解释、让别人站在你的角度想问题就难上加难了。
我们以为的很多以为都是为自己的失误而找的可笑的借口,绝大多数时候我们以为的以为根本就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个以为。而想要让别人理解你,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又根本就是个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