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正是楚景谌,她前世的无义夫君。
“哼,那时小女手都受伤了,怎么可能无事去装摔倒呢?”她实在气不过。
“这宫里,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多了去了,你又不是第一个。”楚景谌勾了勾嘴角,似乎看透一切,更让沈青时难以接受的是,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是笃定了自己想要攀附权贵,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眼前的这个人,当真是可笑。
“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有一件,为什么无故绊我?若是我手里捧着什么金啊银啊,摔坏了可怎么办?”她拧紧眉头质问他。
“自然是你自己去认罪啊,难不成还要我替你求情,代你受过不成?”
“你!你真……”
“哎呀,好了好了,琴师,咱们走吧!”画眉生拉硬拽硬是把她拉走了,隔了一条宫道她仿佛还能看见楚景谌站在远处不怀好意地对她笑。她急着喊:“画眉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揍他一顿!”
“琴师莫要冲动,咱们还是回宫去吧!”
一路上不少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青时又是踢又是挥拳,她一时气上了头,还咬了一口画眉的手臂,在画眉腕上留了一道红红的牙印子,而后沈青时平息下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对不住画眉,可还是一想到楚景谌,还是恨得牙痒痒。
在贤德宫生了几天闷气,青时闭门绝食三日,待她重新开门给画眉送饭时,画眉看她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也不知你是生的什么气,那日若不是我吃痛拖你回来,三皇子你就得罪定了!”画眉也怄气地嘟囔,从饭兜里取出饭菜和红枣枸杞羹。
“我的事,你自然不知道。也不用你插手。”
“说得倒轻巧,琴师的事,哪一件不经我手?咱们一同进宫,相依为命,怎么说这样生分的话?”画眉一脸委屈。
沈青时视而不见地端起汤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你若是看不惯那三皇子,也犯不着明面上过不去呐,咱们投靠别的皇子也总有出头之日。”画眉苦口婆心地劝。
“是了是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沈青时大口扒饭,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药铺我也给琴师盘好了一处店,在京城南角,偏是偏一点,距这宫殿远。但近人处好卖药,况且还要传信,应当是够了。”
青时见她诸事办妥,便默默扒饭吃菜。
一个月后,南边的百里药铺开张了。店里请了个老中医把脉看病,前来的病人倒也不少。都是看些日常小疾。
沈沂然的信,也送了一封过来。信上只说,待到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击溃丞相。别无其他。
青时收着药铺的药钱,让画眉对雇几个小厮打点进药草。
一日,淑妃梳妆时无意说到:“这几日春狩,本宫要去陪皇上狩猎。那狩场宽阔无边,若是被人误认是鹿或是什么别的,实在……”
哦?春狩?
青时起身望了望泛青的天边,冬去春来,快到春分了。
她想起上回楚景谌刻意刁难一事,不禁打起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