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奇的是,此画并不是画在一般的宣纸上,也不是画在绢帛上,而是画在一幅粗麻布上,上面用的颜料也不是普通的彩墨水,而是一种带着光泽和硬度的颜料,画面所附着的颜料已经干燥,却还保持着立体和光泽。
倾夏惊为天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估计这画店的老板也是第一次看见,才肯出如此高的价格买下来。倾夏佩服的点点头,这幅画果然值三锭银子。
老板看了看画里的女子,又打量着倾夏:“姑娘,这画里的女子……”
“这女子好看吧?我也觉得她好看!”老板一句话说到一半就被倾夏打断,她羡慕的盯着画里的女子,心里在嘀咕:如果我有她一半那么好看就好了!
老板皱了皱眉,这画里的女子不就是眼前的姑娘嘛,如此不知羞耻夸自己好看的姑娘还真是头一次见!
沈言默默的站在一旁,眼睛不自在的偏向一边,他看看这幅字,瞄瞄那幅画,脸上却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双手在袖子里微微的攥紧。
倾夏笑得狡黠:“老板,我家公子昨晚刚好弄伤了手,这字,我来替他提可好?”
成衣店,倾夏把刚刚取到手的那锭银子掏出来扔给了老板,她打量了一下换上新衣,器宇轩昂的沈言,满意的点点头。
沈言:“你刚刚在画上题的是什么字?”
倾夏虽然没心没肺,但一手篆字却写得异常的流丽、娟秀,这还得感谢倾夏的师父,那老头子是云天城出了名的书法名家,既是名家,自然无法容忍自己的弟子写出一手狗啃泥的字!
倾夏偏着头,没想到他居对这个有兴趣:“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沈言眼光微动:“我想问你,这个幻境里的东西能不能……,带出去?”
倾夏疑惑:“你要带什么东西?”
沈言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倾夏:“带不出去,这里不是真实存在的,你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告诉我,看看我有没有办法。”
沈言沉默良久:“算了吧。”
倾夏心里很不是滋味,沈言好像很失望,就像一个满心期待的孩子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女人都有一颗母爱泛滥的心,他言语间越是表现得不在乎,倾夏就觉得越愧疚,如此冷漠的神仙难得透露出一丝凡人的欲望,她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倾夏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他最近唯一表现出喜欢的东西……,不就是在永安城大街上拿起了一盒精致的胭脂水粉,还好奇的问了她一句“这是什么?”吗!
她瞬间恍然大悟!
随国八十六年七月十二,楚穆王再次为永安城的楚军增派八万士兵,驻扎于城内的楚军高达二十五万。
敖清风被押解回天庭当天,被压抑了一个多月的豪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武陵河的河水突然暴涨数尺,暴雨将永安城到颍川城之间五十里的土质冲得松散,对于行军和搭建营帐极为不利,成嘉便传令大军于永安城内按兵不动,只待天气稳定,再拿下颍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