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迅速赶到二楼,此处是一个废弃的客厅,里面的家具被一色灰黑的棉布遮盖着,一只木制的柜子横在地上,窗户上厚厚的遮光布把光线一应档在外头,客厅很黑暗,只能勉强视物。
幽暗的光线中,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手持一把红樱枪,正一个回马枪刺向对面黑衣男子的胸口,黑衣男子用手中的软剑一挡,飞起一脚把女子的红樱枪给踢飞了。只见女子愤狠的盯着黑衣男子,伸出手隔空一抓,红樱枪又飞回她手里。
倾夏仔细地看了看那女子,人形的外皮下,是一条水桶粗的青蛇。
男子打算速战速决,手里的长剑忽然白光一闪,化成一把带着长柄的大刀,大刀长约两米,刀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倾夏眉头一皱,这大刀……,好像在哪见过呀!
青蛇明显有些顾忌,她瞥了倾夏一眼,估计在想这不速之客是不是黑衣男子的帮手。
倾夏耸了耸肩,把赤霞收回,抄着手打算作壁上观。
青蛇果断地操起红樱枪,一套漂亮的枪花挽出来如凤舞九天。倾夏心下赞叹,这玩意不经过长时间的练习跟本没办法舞得如此行云流水,只见枪锋缓慢时如涓涓细流、凌厉时如石破天惊,单单是看,也是极赏心悦目。
而男子一把大刀舞得出神入化,以刚强霸道来化解红樱枪的缠.绵,一人一妖实力不分上下,打得难分难解。
球球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到倾夏怀里,一双小眼睛兴奋地随着两位大神转来转去,像个头号粉丝一样只差拉横幅摇旗呐喊了。倾夏沉默了一下,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它的脑袋:“看得很过瘾是吧?一会再收拾你!”
毛绒绒的小脑袋瑟缩了一下。
倾夏寻了个角落坐下来,看热闹这种事和花生瓜子最为相配,可惜摸遍了全身也没摸出个零嘴来,她觉得这趟热闹凑得不是很尽兴。
女子的体力一向不如男子,长时间的缠斗,青蛇明显力有不逮,男子抓紧机会全力一击,只见锋利的刀刃挟着寒风朝着青蛇横腰切过,速度又快又凌厉。青蛇勉强避开,腰间的衣服却被雪白的刀锋划破了一条口子。
青蛇狼狈的后退几步,顿了一顿,紧接着一团白雾从虚无中喷发出来,瞬间便将整个大厅淹没了。雾障太浓,凡人的眼睛根本不能视物。
倾夏仗着天眼的优势,只见浓雾中一条巨大的青蛇直立起大半个身子,足有两米多高,它的身子后弓,作出准备攻击的姿势,血盆大口张到极致,正对着两米开外那黑衣男子的头部。
黑衣男子显然看不见前面的青蛇,只是徒劳地挥着手,企图驱散前面的浓雾。
千钧一发间,只听见“咻”的一声,一道白光风驰电掣地向着青蛇的门面射去,青蛇没想到这个看热闹的人会突然间出手,它后弓的身子无可奈何地向后一偏,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青蛇在地上委顿了一两秒钟便迅速盘旋而起,铁青的头部转向倾夏、它口吐信子、血盆大口张得像个开瓢的西瓜,朝着倾夏用力地嘶吼了一嗓子,接着身形一隐,便消失了。
倾夏想了想,最后它这一嗓子是个什么意思,警告吗?